李林亮父子二人风尘仆仆,沿着崎岖的穿沙公路一路向前。快到李彦霖姑妈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只待他们进了这个村庄,沿着弯弯绕绕的小路,直到她姑妈李林珠家。
眼前,一座红砖砌成的门楼,红漆的铁门,无奈大门紧闭。如此,在她家里面,并没有人,门上只挂着一把大锁。
他们在门前逗留的时候,有好心的邻居过来告诉他们,李林珠夫妻大概是今天下午离开的,大概是忙着下地干活去了。
也许是才走不久,刚才那会还能听见他们院子里摩托发动的声音,只是这会已经大门紧闭。
李林亮父子想着,既然不在,是不是可以返回?但又想到一路风尘仆仆,连李林珠的面都没见,岂不是白费心机。
邻居指着他们可能去八四斗,说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让他们暂且等会,问问什么情况。既然大老远的来了,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邻居说着,要这两人先到自己家去坐坐的时候,李林亮说着不用了,他们只在门口等等便罢,拒绝了邻居的好意。
就这样,他们二人蹲坐在门口。一边享受着冬日的暖阳,一边焦急的等待着。
刚到玉米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李林珠夫妻二人,突然接到邻居家的电话。说是自家来客人了,而且骑着摩托,正在门口等着。两人便商量着回去。
既然家里有客人远道而来,自然也不必在这儿耗着。随便收拾收拾农具,便准备骑车回去了。
在他们快到家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李林亮在大门口,一边嘴里叼着一支烟,熟练地吐着烟圈,一边两眼直勾勾望着远方。
李林亮见姐姐夫妇回来了,赶紧起身。李林珠一遍问候着自家兄弟,一边打开大门,让他们推车进来。
进屋后,李林珠给自己的兄弟和侄儿倒上茶,又从厨房里端来了前两天刚做的花卷。让客他们父子俩,说先吃点东西。
李林珠丈夫一边陪着他聊天,一边嚷嚷着让他们吃点。大老远的路上来了,况且今天的天气又不好,再加上骑着摩托,一路风吹日晒的,舟车劳动。让他们赶紧暖和暖和,喝口热茶。
李林亮说着,“自己本打算回去了,既然他们去地里干活,也不必再麻烦了。”而自己竟然硬生生让他们从地里赶回来了。心里想着又麻烦他们了。
李林珠的丈夫则说着,“亲戚们,大老远从远路上来,自然不必嫌麻烦的。”
既然嫌弃麻烦,又何苦来呢?地里的活可以一天不干,不必着急,又有何不可?李林珠想着,给自家兄弟准备点吃的,但是吃点什么呢?况且自家也刚吃过午饭。
李林珠突然想到,自家的鸡圈里还有几只鸡。可以宰了之后,炖点鸡肉,给他们解解馋。说着便要丈夫去杀只鸡来,给他们尝尝。
“既然下午不用着急回家去,那就在家里呆着,好好吃一顿。”
李林亮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只是顺路来转转,何必麻烦他们再去杀一只鸡。这样岂不是太麻烦?
他一边说着太麻烦了,不必让他们再准备过多的饭菜,说是等会就要回去。本来他是想多待一会的,但是见到如此破费,便推脱着。韆釺哾
而李林珠一边说着,一边着手准备给他们做饭。
“不麻烦,今天都待着呢。况且前两天就说要杀只鸡改善改善,今天只是凑巧而已。”既然他们父子碰上了,就来好好招待一下,她解释着。
既然如此,李林亮也不再推脱。其实他心如明镜,肯定是因为他们到来,所以才会准备的。他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习惯性地给李林珠的丈夫递上一支“红兰州”,打着火给他点燃了。
李林珠的丈夫一边狠狠地吸着手中的香烟,一边说着让他们多待会。
他现在去杀只鸡,待会给他们煲鸡汤。他三口并作两口,很快便将一根烟吸完了,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
在出门之前还开玩笑的说道,“要杀了鸡圈最大的,还是最小的。”
李林珠说着,“肯定要最大的。”
他开玩笑的说:“你们的亲戚来了,就要杀最大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奢侈,想杀就杀。让李林珠赶紧把茶壶中的水烧开了,待会等着用。
他拿起厨房中的菜刀,走近鸡圈,眼瞅着一群咕咕咕尖叫着的鸡,挑选了一只最大的红公鸡。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这只鸡堵在鸡圈的角落里,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它抓着了。
这只公鸡一直不消停扑腾着,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他顺手提起公鸡的两只翅膀,这只鸡变不再挣扎,似乎生命已经架在断头台上,正在静静的等待结束。
他把提到鸡圈外边的一处空地上,将它的两只翅膀踩在脚下,又将两只脚捏在一起,踩在另一只脚下。
熟练地拔去头顶上细细的一片羽毛。将头捏紧了,拿起刚在磨刀石上打磨的菜刀,“嗤嗤”横竖两下。
短暂的麻木之后,这只鸡狠狠地扑腾着。奈何整个身体被紧紧地按在地上,任由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反倒是挣扎地越厉害,血液流淌的速度越快。
一时间,鲜红的血液从身体中喷薄而出,任何挣扎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