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我不能抛下他们。”
孙氏闻言诧异看向说话的人,是躺在床上刚醒来没一会儿的林二川。
孙氏看着他,眼泪很快盈满眼眶。
林兴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做声。
“爹,我知道这很让人为难,不如……”
林兴粮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老二,人心里都有把秤,你老丈人对你们如何,不消你说我也知道。
你如果觉得要留下他们,那就留。
便是老三媳妇,你也别冲动,好好想想吧。
这事儿开弓没有回头箭,若真的让他们走了,以后便是后悔也没办法了。”
钱氏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爹,今儿春分哥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对,这世上有些人就不配当爹娘,譬如我爹娘就是这样。
你们以前只知道我在娘家过得不好,却不知道,你们听说的那些,不过十之二三。
我吃过的苦真要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所以他们落难时,我不去踩一脚便算是感谢他们的生育之恩。
再多的,可就没了。
但二嫂的娘家人不一样,别说二哥二嫂,就是我家也没少占他们好处。
我听三河说,自打二哥二嫂成亲,他年年都能喝到孙家伯父酿的酒。
我家俩孩子,自打头些年跟二嫂去过一次孙家外祖那儿,此后逢年过节都吵着要去,每次去都有封红拿。
去年中秋依锦生病了没去成,孙家外祖还把她的封红装好了让依悦给带来,说孩子生病难受,就连封红都要多一些。
这样的人才是家人,才是咱家的亲戚。
二嫂,如果孙家伯父伯母和哥哥嫂嫂们来,我也希望能留下他们。
干饭不够吃咱就喝粥,稠粥不够喝咱就喝稀粥,只要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孙氏闻言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