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久了,所有人都入戏太深,忘记了这只是出戏,以己度人是何等悲哀。
楚玉在闭目养神,有的人却如遭雷击。
“公主,寒鸦在殿外请罪”,寒夜出声提醒。
“哦?那你跟他一起吧!”楚玉没有动,只是冷冷吐出一句。
“是。”寒夜没有犹豫,走出去,跪在寒鸦旁边。
唉,一不小心把这孩子惯坏了呀!太难了。
楚玉低声传唤,“寒星”。
“公主,请吩咐?”寒星应声。
“陪本宫说说话吧,有些心累。”
“是。”寒星心道又来了!
“你说,他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他别想坐高台,我就要他掉下来。他这么好的人啊,就该跟我一样坏。”
“回公主,这世上没人能做到纤尘不染一身白,也没人能置身风波水火不侵,更不可能稳坐高台白璧无瑕。人无完人,公主并不坏。”寒星不卑不亢,语气温和。
“不错,本宫很是受用,你可知他们为何而跪?”
“寒鸦多思,寒夜多事。”
“甚好,寒星你很聪明,你觉得本宫会如何处置他二人?”
“属下不知。”
“你是太聪明了,让寒鸦下去吧,本宫说过以后不想见他。”
“是。”
“至于寒夜,让他也下去吧,也该好好养伤,最近就不要过来了。”
“是。”
一夜好眠,楚玉觉得,这一觉是穿过来之后睡得最香的,人艰不拆。
只是很多人一夜无眠,这就是楚玉不知道的事了。
“晚晴,递牌子,今日进宫。”
“奴婢遵命”。晚晴吩咐人去递牌子,然后伺候公主梳妆。
“今天天气不错,给本宫取伏龙九彩裙来。”
晚晴按照吩咐,给楚玉换上衣裙,这样的公主果然很美,只是这裙子上的伏龙绣样?只是多看了两眼,又恢复了平时低头不语模样。
楚玉自然看见了晚晴的异样,嗤笑而过。
“寒星,陪本宫入宫。”
“是。”寒星从角落走出来,站在楚玉身侧,今日穿的是白色描金的衣袍,头上束着白玉冠,比平时添了三分贵气。
“你倒是比驸马更适合白衣。”楚玉上下打量,轻笑道。
“是公主抬举属下。”寒星取下腰间的折扇,抱拳行了一礼。
“晚晴,吩咐下去,以后府中人不准着白衣,去把驸马的白衣全给本宫烧了!”
听了楚玉的交待,晚晴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是”。
楚玉带着寒星出了府,乘着马车朝宫里去了。
“公主,您这可太狠了,驸马衣物十之八九皆是白色,怕是要恨毒了属下。”
“他人在公主府中,又不是穿给本宫看的,惹本宫不快,烧了又如何?”
“公主说的是,属下失言。”
“不过,他穿的不如你好看,倒是真的。你也不算冤。”楚玉侧过脸低笑。
“是,公主喜欢就好。”寒星心里很冤,比窦娥还冤。
公主带着寒星匆匆入宫,一个时辰之后又出了宫,没人知道公主做了什么,只是从此之后寒星不再隐于暗处,而是每日一袭白衣陪在公主身边,深得公主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