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曾经在《游褒禅山记》中写,“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入之愈难,而其见愈奇……”只是王安石入洞后却因为没火了,不得不退出来,面对闭而神奇莫测的洞穴非常遗憾,十分后悔。
这也怪不得王安石,一般人面对那种地下溶洞,稍稍不慎就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刘长安就在双河洞里呆过不知道多少年岁,因为迷路了,被地下河冲来冲去,等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外界过了多少年。
自此以后刘长安就没有怎么去探秘过地下溶洞,因为人类文明的萌芽诞生了,这几千年来的文明发展,让他觉得有趣多了……地下溶洞其实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未知而显得神秘而已。
离开双河洞以后,他发现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和他进去的时候截然不同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千年,伴随着人类文明的成长,一直感觉到很多新鲜的,有趣的文明成果。
就像许展成用来做手活的《唐风·椒聊》,人类文明瑰宝级别的《诗经》中的一篇,就让人感觉极好,尤其是身旁恰恰好坐了一个多多少少有这么一篇诗中描绘感觉一点的女子,那就更有映照的趣味了。
这就是文明啊。
这就是文明的传承啊。
人类远古以来根植于基因之中的感动啊。
“我不是这样的女人。”秦雅南羞涩之余必须辩解,“这篇《唐风》描写的女子,是那种一看至少生了三五个,身材高大壮硕,适合成为母系氏族生育核心的那种样子。”
“我没说你像这样的女人,我只是背了一篇而已,你自己要对号入座。”刘长安摇了摇头。
“你认识的那人也太下流了,《诗经》都能拿来……”秦雅南都不好意思说了,小表弟年纪小,年龄差距让当表姐的会格外矜持,要是和竹君棠一起聊的话,当然就是另外一番场景,大概会抱在一起哈哈大笑,带着优越感的嘲讽此人。
“这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事情,他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也就是觉得有趣而已,这种事情既不会伤害别人,也无碍品行,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刘长安不赞同秦雅南的姿态,嗤笑一声,“倒是你这矜持,扭捏,而不知道为何而非得表露出来的羞涩,莫名其妙的很。”
秦雅南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了,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小表弟的好感还是有些来的太片面了,这个人在认真做事和说事情的时候,会很可靠值得信赖的样子,但是其他时候真想学到他那嘲讽人的本事,再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那你呢?”秦雅南盯着前方的路面,脱口而出的这个问题让她确确实实有一点羞涩的感觉,但是一旦显露出来,岂不是又成为了他说的“不知道为何而非得表露出来的羞涩”,大概就是装纯的意思吧。
很多女孩子喜欢装纯,但是最讨厌被人说她“装纯”。
“精满自溢。”刘长安大大方方地说道。
果然是物以类聚,大概这也是他所说的既然不会伤害别人,也无碍品行,所以能大大方方地说的事情吧。
秦雅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汽车尾灯和更远处的路灯,她相信此时车内尴尬的气氛已经染红了她的面颊。
“那你呢?”刘长安反问道。
秦雅南一个急刹车,拍着方向盘,转头怒视着刘长安,看着他那大大方方的表情,秦雅南却咬住嘴唇,眼眸凝羞,脸颊红扑扑的。
“我不感兴趣,你不用回答。”刘长安摆了摆手。
谁管你感不感兴趣啊!本来就没有可能说的啊!秦雅南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子,今天晚上刘长安已经是个死人了,等会儿给他做的宵夜里不倒上十斤敌敌畏,怎么对得起他?
秦雅南把车子开回了麓山顶酒店的停车场,走出来的时候遇见了马未名。
刘长安点了点头表示赞赏,此人真是百折不挠的好青年,尽管以后也许还会再揍他一顿,但是这并不妨碍刘长安此时此刻笑容温和。
秦雅南首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刘长安,因为上次有人暴打了马未名,马未名似乎至今没有查找到真凶,而秦雅南无凭无据,直觉却认为刘长安的嫌疑要多大就有多大。
“听天气预报,今晚麓山顶有大风,小心些,早点关好门窗休息。”马未名站在离秦雅南两臂之外,毫无侵略性的姿态,似乎仅仅是对朋友的随口嘱托。
“谢谢。”秦雅南微笑点头,一贯的矜持而礼节性的客气。
马未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和刘长安笑着点了点头就下山了。
“一般来说,按照我最近看的几本小说里男主角的套路,他们在遇见心仪的美女之后,要么巧舌如簧逗她开心,要么发生口角一副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样子,要么就会发生某些意外的事件进展,可是这人怎么打个招呼就走?如果是小说剧情发展的话,都不好水文堆字了。”刘长安遗憾地说道。
“他不是男主角,我也不是他的女主角。”秦雅南没好气地说道,扯了扯刘长安的衣袖,让他跟上电梯。
“那就很遗憾了,如果没有这么多剧情铺垫,那他就没机会虏获芳心了。”刘长安继续表示遗憾。
“此人心性在同龄人中属于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