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好下手了。
刘长安把积水清扫干净,收拾了一番,再把她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冲洗掉太多的洗衣粉,都挂了起来晾着。
早上的事情做完了,刘长安给安暖回了信息,刚刚坐到阳台的躺椅上,就接到竹君棠的电话,她说自己被禁足一个星期,让刘长安没事就来找她玩。
刘长安当然有很多事情了,但是她既然被禁足这么久,有空刘长安也会带一些小朋友小女孩去看看她的。
听到她说是昨天被禁足的,刘长安猜想到了大概原因,有点想笑,但是坚强的心灵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柔软的内疚。
“对了,你的名字怎么取的?”刘长安随口问道。
“根据《召南·甘棠》取的呢!”竹君棠经常拿诗经拍照,感觉比较符合自己的气质,这一篇肯定是没有背过的,只是知道自己名字取自这里罢了。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大传》有曰: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甘棠》里也有此意,正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不言爱其人,而言爱其所茇之树,不言当时之爱,而言事后之爱,则怀其思者尤远。
那大概就是“思君如《甘棠》”之意吧,名字取的不错。
刘长安看着自己身前的梧桐树,昔年亲手所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低下头去,安静地翻着书,一如既往地按捺住所有睹物思人的情绪。
时间总是在默默地流淌,有时候刘长安也会想时间对自己是否有意义,然而又能够感觉到它就在自己的指尖翻页时,如一页一页的书纸拨了过去。
看了一会书,刘长安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上官澹澹站在楼下看着他。
刘长安合拢书,看到上官澹澹依然手里抱着保温壶,另一只手里拿着二十块钱,他想了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去打牌了,他们和你玩了,你一会儿就把二十块钱输光了,他们说你小孩儿不会玩,不能要你的钱,把赢的钱还给你了,也不和你玩了。”刘长安看着上官澹澹闷闷不乐的模样笑了起来。
看到别人不开心,而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地大笑,真是一种愉悦的体验。
上官澹澹攥着二十块钱,打开楼下杂物间的门,就要往里边钻,她要在棺材里躺好久好久才出来了。
“等会。”刘长安从二楼阳台上跨步走了下来。
上官澹澹警惕地打量着刘长安,他要还笑话自己,她就不但要在棺材里躺很久才出来,而且他如果有事找她叫她,她都不会听见。
“走吧,你先去看我玩几把。”
说着刘长安拉着上官澹澹往葡萄藤架下走去。
上官澹澹的小脚儿在裙子底下踮踮地跑着,看了一眼他的侧影,这孩子终于懂得体恤母意了。
当然,她现在不会这么表扬他的,免得他又脾气跑了。
“又来了啊,呵呵,把刘长安叫来了啊,他也没用。”钱老头今天有点嚣张。
“我也就次次赢你。”刘长安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次次吗?过年那阵你不记得了?我一把大牌,赢了你三十块钱!”钱老头对于自己的光荣战绩颇为得意。
刘老太太啧啧感慨,“现在中秋节都过了,过年那会赢一把还在讲!”
“讲不得啊?讲不得啊!刘妹陀,你刚才那一把放炮了你晓得不?”
“我放炮你不捉?罚死你!”
“……”
“……”
老头老太太们日常吵架吹嘘了一阵后,打了几把走了一个人,刘长安坐了下来。
上官澹澹连忙和他坐在了一起,一条长凳,上官澹澹挨着刘长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抓牌,理牌,打牌。
刘长安给她讲讲一些小技巧,打牌这种事情光靠看几次就能大杀四方,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出千。
玩到了中午散场,都要回家做菜吃饭了,刘长安赢了其他三个人五十块钱,交给了上官澹澹,意气奋地说道:“这里赢了五十块钱,还有她上午你们还给她的二十块钱,一共七十块钱,能不能赢回去,就看你们下午的本事了。下午我去上课,她会代表我坐在这里,你们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你……你等着!我要把她的保温壶都赢回去!”钱老头吹胡子瞪眼地站了起来,指着上官澹澹的保温壶。
上官澹澹连忙抱住自己保温壶,决定下午来打牌的时候不带在身边了,这小老头子真坏。
刘长安带着上官澹澹回去吃饭了,这样他们下午就不会再赢了钱还还给上官澹澹了。
打牌嘛,就是要有彩头才意思,有输赢意气才好玩。
吃完饭,上官澹澹就去葡萄藤下坐着了,刘长安去学校。
李洪芳给刘长安打了一个电话,约了在湘南大学见面,她有拉斯普京的消息,而且她还从李道仁的笔记中现了传说中的九州风雷剑客的宝藏线索,问刘长安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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