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己瑾转头,眉目间都温情与依恋。
秦蓬连连摆手,他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冷静地抿住了嘴,万一漏出一句话,得罪了哪一方最后都是他自己倒霉。
苏眉更是胸口憋闷,这个叶己瑾,说她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真是一点也不冤,这阴阳怪气的水平,至少有他哥不当人时的六七分本事了。
什么“还好眉姐你能赶过来”,好像是因为她叶己瑾不在他身边,苏眉才能趁虚而入,以后等她回来了,就没苏眉什么事了!
这是一个小姑子和嫂子说的话吗?相比较起来,还是只要拿钱就能收买的秦蓬看着顺眼。
要钱的,真的都是好打发的主,这个叶己瑾她不要钱,可她要人!
“瞧你们,一见面就干仗,皮儿片儿的。”刘长安仗着身高,一伸手就将眼前三人都揽入怀中。
秦蓬个子也高,连忙欠身低头,方便大兄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刘长安脸颊微偏,蹭了蹭叶己瑾的头顶,眼前的这个姑娘,不是秦雅南,正是他许多梦境中喜欢和哥哥一起吃燕窝粥的小姑娘。
只是……这里依然是梦境啊。
“啪!”
窗外一声烟花绽放的声响,随后璀璨夺目的光影在雨夜中盛开,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呼声此起彼伏。
南梅园周围的家家户户,有人走到自家院子里,有人只是推开门窗,哈着冷气抬头仰望,渐渐地出神,把双手插在兜里,瞩目着眼前的“东风夜放花千树”,在各种清澈的,浑浊的,苍老的眼眸中吹落星如雨。
烟花一时半会放不完,秦蓬推开临水露台的窗户,让美景更加震撼,人们的呼声入耳也让此情此景更加真实,却让见多了民不聊生情景的秦蓬有些恍忽。
只是他本就是意志坚定之辈,很快就脱离了毫无必要的情绪影响,又感觉到了心在滴血,这些烟花要是拿去换军火……
“哥,我们小时候,年年岁岁都在放烟花,看烟花。”叶己瑾靠在哥哥怀里,明亮的眼眸因为盈满了烟花湖景水色而变得迷离。
刘长安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拥抱着她,此时此刻的情景是多么的梦幻,而怀中的她又是多么地真实。
让他恍忽地以为自己还是叶辰瑜,眼前的这一幕才是他现在地经历,而作为刘建设和刘长安地那些记忆,反而有些遥远,仿佛在飘飘荡荡地往他记忆深处藏匿着。
这样的感觉让他惊醒过来,刚刚那样的心思,大概就是所谓的“心魔”?在仙侠小说中看到有强者在飞升时遇到心魔的锤炼,常常就是沉沦在过去的某段记忆某段时光中,最终无力自拔,飞升失败。
刘长安要是普通人的心性,只怕真的容易沉沦在这种根本无法分清虚幻与真实的梦境中,最终被上官澹澹玩弄于股掌之中,而那一直想谋朝篡位的咩龙,大概就会把因为心性沉沦终于变成行尸走肉的他,送给她的各位后妈去肆意玩耍,换取支持她登上门主之位。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刘长安反而变得无比清醒,再低头看怀中的叶己瑾,那种真实感倒是消散了许多,不由得又是心中微微喟叹,既不愿沉沦,却又流连虚幻的满足,人类总是这么纠结而茫然,他也如是。
看了一阵子烟花,秦蓬颇感无趣地回来研究麻将牌了,准备等下怎么赢嫂子钱。
苏眉似是有事,眉眼温柔地看了刘长安一眼,便往廊桥通往南梅园外地方向离开了。
刘长安心中一动,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给叶己瑾系好披肩后,身形闪动,远远地跟上了苏眉。
“我的血就是凤凰血,可以让药剂生效?”
苏眉来到南梅园外的一个修道院,和一个修女聊了几句后,忽然讶异地低呼了一声。
过中秋(其实是各种求,因为不好意思,便含蓄地表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