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将衣袖扯下一段,在大腿上绑好,抬头望向屋檐下的少女。
其实打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他也没有心气继续与林厌离论剑一场了。
不打了,没得意思!
沈桥呼出一口浊气,将手中长剑插入屋檐中,双手举了举,作投降模样。
“不打了,投降!”
林厌离双手有些颤抖,见沈桥投降了,重重缓了口气。
“服了?”
“服了,彻底服了!”
沈桥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两颗丹药咽下后,拾起屋檐上的长剑翻身跳下,来到林厌离的身前,有些幽怨道:“两把飞剑,太不讲道理了!”
他将肩膀和大腿上的衣段拉开
林厌离捂着鼻子,鼻血呼呼地往外窜,她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飞剑就这么好用么?”
尘柯小步跑出来,手中抱着两团布料,林厌离从尘柯手中将布料抽来,撕成几个小布条塞到鼻孔,靠在尘柯身上哼唧几声后,继续道:“以后不要再跟我打了,挺费劲的。”
沈桥摊了摊双手,将长剑收入身后剑鞘中,咧嘴一笑道:“言出必行,等我四境我会成为千魔宗的供奉,先说好,只喝酒不办事的那种!”
林厌离袖袍拍拍,几把飞剑飞回袖中,朝尘柯使了个眼色。
尘柯立马领会,快步奔入酒铺中,提着两坛酒卖过门槛,不顾流莺翻起的白眼,将酒坛送到林厌离身前。
林厌离拍拍酒坛,开口道:“既然是我们未来的供奉大人,这两坛酒就留着路上喝!”
沈桥搓了搓手,尘柯手中接过酒坛,“这多不好意思。”
持伞少女仰天看了看太阳走向,柔声细语,“时辰不早了,快些去渡口吧。”
沈桥将两坛酒水收起,向眼前的年轻女子抱拳行了个礼道:“师父,我就先回去啦。”
说完沈桥又朝酒铺中的那些剑仙施了个礼,最后朝林厌离和尘柯摇了摇手,快步朝仙家渡口方向奔去。
持伞少女点了点头,微笑着看沈桥走远。
林厌离有些好奇道:“前辈不和沈桥一起回去么?”
持伞少女淡淡道:“除开少数五境大修需要返回须臾地界,其他的五境修士都有布局,不可随意离开。”xqqxs八
“哦,那前辈在面对大妖时多加小心。”
持伞少女颔首点了点头,“谢师妹关心。”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持伞少女只是来回答
林厌离低头用手挤了挤鼻子,用清水洗了把脸后,伸手扒拉着尘柯的脖子,哼哼唧唧走到酒铺门口。
迎面,便是一位喝得熏醉的年轻剑仙,他竖着大拇指,咧嘴笑道:“小厌离,你是这个!”
“哎呀,客气客气!”林厌离抱拳推了推手。
之前来过多次捧场的老剑仙,眼眶红红,似乎是哭了一场,他缓步来到跟前,伸手揉了揉林厌离的脑袋,笑道:“这样子,很好。”
林厌离抬起头,本想将头顶上的手拿开,但看见这位老剑仙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摸摸脑袋不会掉肉,姑且就破一次例好了。
一位女子剑仙有些憧憬道:“一位女子剑主,带领着我们沐天城剑修,未来振臂一呼,所有须臾地界的剑仙齐齐出剑远游,这等光景,真是让人神迷。”
路口处蹲着一位看戏的独眼修士,看完过后走入酒铺,大手一挥,要了两坛醉画仙。
坐在门口处的白须剑修笑道:“没想到你个把灵石看作是自个命*根子的吝啬鬼,竟然回来买酒吃。”
“你个王麻子,亏老子上次请你吃酒,你就这么待我?”独眼剑修骂了一声,唾沫飞溅。
被独眼剑修称作是王麻子的白须剑修,大手重重拍了拍桌子,震得酒碗跳起两尺高,“你个瞎眼的老徐,上次请老子吃的什么酒?买回来的醉画仙中掺便宜的黄浊酒,可真有你的!”
独眼剑修面红耳赤,喝道:“这么多人,留点面子,今天买两坛,喝个痛快便是。”
流莺将两坛酒水送来,来到林厌离身前道:“送出去的两坛醉画仙,记得晚上把账补齐了。”
林厌离双手一拍,腰杆笔直。
她像那欠灵石的人吗?
两坛醉画仙而已!
她大手一挥,“今天酒铺里的消费,全部由陆圭公子买单!流莺,上酒!”
流莺眉头一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姐大方,可是她不大方啊,不过既然有人兜账,姑且由着她的性子吧。
独眼修士听到这话,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他喜滋滋地坐到长须修士面前,笑道:“今日头,来看小厌离打架真是来对了。”
“你个独眼老徐就贪这些小便宜吧!”
长须老者嘲讽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家两个女儿何时走?”
独眼老者伸手将酒坛揽到身前,向流莺要了只小碗,倒满酒水,有些惆怅道:“嗐,我那个婆娘铁了一颗心吊我身上,死活不愿意跟女儿们一起走,说是要留在城中照顾我,你说我有啥好照顾的!”
“之后城头就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