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浸泡着她整个肌肤,云辞安把身子往下沉了沉,只剩下一个脑袋,浴室里很安静,只有肌肤划过水面的声音。
她慢慢的合上双眼,噩梦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大脑。
血,触目惊心的鲜红色血迹!
她的视线里满是血迹,仿佛眼框只被红色的色彩掩盖。
猛的睁开眼睛,云辞安长长的呼了口气,背脊出了一身冷汗,又很快被水消散,浴室的玻璃上起了一层浓雾。
“嘀嗒”浴室的龙头上往下滴着水。
打湿的碎发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云辞安突然觉得有些无助,紧紧的抱住自己。
“少奶奶,不早了,该吃饭了。”
叩叩叩!
门外是一阵脚步声,周嫂叩响了门。
“知道了。”
云辞安从浴缸里起身,水珠溅了一地,扯过一旁干的浴巾,将自己裹紧。
收拾完后,云辞安穿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下了楼,餐桌上,周嫂做了不少好看的食物,她却没什么胃口。
简单的喝了两口稀饭,周嫂见她食欲不振,有些担忧的问道:“少奶奶,可是今早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云辞安摇了摇头,起身,“不是的周嫂,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先回房间了。”
房间里,靠窗的椅子上扔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云辞安走过去拿在手中,她记得这是陆湛远昨日的穿着。
正想着,周嫂端着一碗莲子银耳羹走了进来,香味儿远远的就能闻见,周嫂放下碗,看着云辞安拿着陆湛远的衣服发呆,慈祥的脸上挂着笑容。
原来少奶奶是睹物思人了。
“少奶奶,昨晚少爷回来过,见你睡得熟,便没打扰。”
云辞安笑了一声,她当然知道他回来过,只不过最后走了而已。
“对了,少奶奶,上次你吩咐准备的补品备好了,就放在楼下的柜子上。”
“谢了,周嫂。”
主宅。
难得的没看见徐佩芳的身影,云辞安提着补品,直直的去了后院。
后院的环境不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小片池塘,里面的荷花正直季节,开的曼妙,大朵大朵绿色荷叶下,是嬉戏的小鱼苗。
池塘中间是一大块假山,上面安置着喷泉设施,水呈圆弧形向外扩散。
穿过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躺椅上,上面撑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云辞安脸上印着喜悦,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爷爷。”
“辞安来了。”
老人从躺椅上起身,看见云辞安有些高兴。
陆老爷子对她不错,自从她嫁进陆家后,徐佩芳几次三番的针对她,都是老爷子替她解的围,云辞安感激,也是真心的将老爷子当做亲人,隔三差五的便会回来看望一趟。
云辞安将手中的补品放在一侧,坐在一侧陪着老爷子寒暄。
自从生了一场大病后,老爷子就嫌少露面,后院这一片是陆湛远特地建造的,用来给他修养身体的地方。
平时的一些家宴场所,陆湛远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吃不消,都让人特定照顾。
“辞安,你和远儿最近怎么样了?”
“爷爷,我们好得很,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
老爷子爽朗的笑了笑,伸手握住云辞安的手,手掌消瘦,握着她的手全是骨头,语重心长。
“辞安,你和远儿要好好在一起,爷爷还等着抱孙子呢。”
云辞安面色一红,有些不知所措,她和陆湛远还真没到那一步。
她嫁进陆家,老爷子是唯一一个支持的。
……
“李医生,这是这几天预约的名单。”
说话的人是小何,和李清河一个科室,只是个小小的护士。
“放着吧!”
李清河拿起手中的资料,一个名字赫然的映入他的眼中,陆湛远,年纪轻轻就在商业界占据了一席龙头,想起他回国已经有几天了,这预约的事,倒一直都没个着落。韆釺哾
翻开手机通讯录的一串号码,李清河拨通了电话。
嘟嘟……
“余秘书,您好。”
“是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想问一下陆总好久有时间见我。”
李清河小心翼翼的询问。
电话那头声音一顿,半响之后传来佘飞的声音,“李医生,莫急,等我们有需要自然会联系你。”
余飞挂断电话。
陆湛远翻着面前的文件,头也不抬的问道:“谁的?”
“是李清河。”余飞微微一顿,“少爷,你看什么时候见他一面?”
“最近没空,北街的楼盘你有空去看看。”
“好的,少爷。”
余飞接过陆湛远递过来的资料,退出了办公室。
陆湛远揉了揉眉心,脸上尽显疲惫之色,桌子上的咖啡满了一杯又一杯。
北街的楼盘是一场硬仗。
“哟,这不是嫂嫂吗?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陆秋实倚着门框,双手环胸,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好像还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