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安笑了笑,几步走了上去,傅果子眼睛一亮,一把挽住云辞安的胳膊,“你终于回来了。”
刚刚还拽的要命,眼下倒是像个小羊羔,一副无辜模样。
“怎么回事啊?”
“就是她,撞了人不道歉还反过来污蔑我。”
傅果子一听就来气,指着徐佩芳说道。
“姐姐,明明是你的朋友撞到了伯母。”
云如雪又突然上来踩上一脚,傅果子眼神真切根本就不像是说谎,更何况她们可是十几年的好闺密,徐佩芳看不顺眼很正常。
云辞安抿唇笑了笑,目光落在云如雪的脸上,“清不清白?查查监控不就知道了。”
伸手指着走廊中央的监控,笑意渐渐加深。
云如雪脸色一白,“姐姐,不过是个小事,不必大动干戈。”
“是吗?我们不过是找个真相,若真是傅果子的不对,我们肯定道歉,这也是为了不冤枉你们。”
云辞安一席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大家纷纷赞同,提出调查监控。
徐佩芳冷哼一声,拉着云如雪的手,穿过人群。
“逃的可真快,胆小鬼。”
傅果子冷哧一声,站在云辞安的身后,冲着二人做了个鬼脸。
“好了,让你受委屈了。”
傅果子耸耸肩,将无所谓的表情挂在了脸上。
没了热闹,周围的人也匆匆散去。
“我和她们又没什么瓜葛,倒是你,又该连累你被徐佩芳记恨上了。”
云辞安淡淡的笑笑,眼神里无所波动。
“她讨厌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再加上一笔也不算什么事。”
“对了,药厂里的人你都多留意些。”
“知道了。”
她几乎整天都在医院,药厂的情况只能短暂的托付己傅果子。
又连续过了几天,天色放晴,云辞安依着窗口,天空一片湛蓝,连一丝多余的云彩都不存在,
和煦的太阳带来点点暖意。
医生照旧来为陆湛远进行检查。
病床上的人脸色缓和了不少,能够看出一点红晕,嘴唇也有了血色,云辞安的眼神落在医生的动作上,有些担忧。
医生取下听筒,又查看了一下瞳孔,云辞安一颗心紧紧绷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病人情况恢复的不错,不过他受创最严重的是大脑,具体醒来的时间我也不清楚,一切都看天数。”
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病房。
天数?
云辞安有片刻的愣神,陆湛远是天之骄子,若是一辈子昏迷不醒,她恐怕会愧疚一辈子吧。
云辞安将帕子拧干,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面容,这么仔细一端详,这张脸长的还真是好看,拉其他的手指,进行擦洗。
“我倒真希望你现在能站起来和我吵两句。”
云辞安自顾自的说着,在她没看见的视线外,病床上的男人,睫毛微微的颤了颤。
下午六点左右,云辞安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思索片刻按下的接通,电话那头很安静,随后传来一阵男声,“是云小姐吗?”
声音有些熟悉,迟疑片刻,云辞安张开了嘴,“你是张良。”仟仟尛説
“对,是我,你托我调查的事有点新瞄头,想问你有没有空?”
“有。”
云辞安不假思索的应答。
“江边小筑,我在那里等你。”
“好。”
云辞安挂断了电话,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随后勾起沙发上的包包,关掉了病房的灯,轻轻地走了出去。
夜幕上升,月亮隐藏在云朵身后,发出淡淡的银色微光,零碎的几颗星星点缀在月亮的四周。
江边的风有些大,云辞安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鼻子呼出的气体都是烟雾形状,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江水中,泛起碧波涟涟。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严如寒冬腊月。
江边小筑灯火通明,云辞安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暖气瞬间挥散她全身的寒意,人不是很多,散乱的坐着几桌。
靠近窗户的那一侧,一袭黑色大衣的男人背对着她,云辞安巡视一眼,快步靠近。
“云小姐,你来了。”
张良笑了笑,倒了一杯温水轻轻的推到云辞安身前。
“谢谢。”
云辞安在他对面落座,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水杯,有些僵硬的四肢渐渐缓和。
张良从随身的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了几份白色的纸张,以及一小叠照片,在云辞安面前一一铺开。
照片上的人全都是李清河,张良从中选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地铁快照,李清河裹得很严实,带着一副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云辞安觉得格外的熟悉。
“这是李清河消失最后呆的地方。”
“消失?”
云辞安有些惊讶。
张良点点头,继续说道:“李清河买了一张地铁票,那辆地铁一共经行五个站点,具体下站地址我也不清楚。”
买地铁票?这一串问题在云辞安头中不停的盘旋,李清河消失的时间就在车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