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李清河跟着陈伟杰离开。
云辞安也跟着陆湛远离开了派出所。
在分岔路口,云辞安毫不犹豫的指挥陆湛远右转,手心中拽着那根项链,面前的私立医院几个大字逐渐清晰。
因为刚刚做过手术不久,不宜受风寒侵蚀,李心的房间里被围得密不透风,厚重的窗帘掩盖,遮挡住唯一的亮光,一股刺鼻的药味混合着浓重的消毒水味侵蚀着鼻腔,云辞安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按下房间的灯开关,眼前豁然明亮,躺在病床上的李心,睁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显然还未入睡。
看见云辞安熟悉的面孔,李心苍白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指着旁边的凳子。
“安安姐姐,你终于来了,这几天我都快闷死了。”
李心做完手术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脏的起了作用,整个人倒是比之前活泼了不少,话也多了许多。
云辞安扶着椅子坐下,想起李清河的嘱托,连忙将手中的荷花手链递到李心的面前,李心眼前猛的一亮,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这是哥哥给我的。”
云辞安有少许的差异,有些不解的询问,“你怎么知道?”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李心甜甜一笑,眼神十分清澈,对上云辞安的视线,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我记得哥哥说过会在我生日时送我一条这样的手链。”
作为一个局外人,云辞安听着莫名有些心酸,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撩起她耳边的鬓发,别在耳朵后,“别担心,过几天哥哥就会回来了。”
李心需要足够的睡眠,云辞安并没有打扰许久,陪着说了一会话,准备离开时,病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安安姐,谢谢你。”
孩童都是如此的纯粹,云辞安微微上翘的嘴唇,面露微笑,如果李心知道是自己将她的哥哥送进了监狱,怕是会怨恨她一辈子吧。
混杂的空间里布满着烟酒的气息,音乐开到了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舞池的中央,男男女女叠在一起,跟随着音乐激烈的抖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人人装扮的光鲜亮丽,在舞台的中央晃动。韆釺哾
在一处吧台前,云如雪点了一杯蓝色妖姬,猛的灌了一大口,被刺鼻的酒精呛的接连咳嗽,不胜酒力的她逐渐有些上头,不到半杯酒,脸色就有些红晕。
云如雪也算是有点姿色,加上打扮穿着暴露,自然被人群中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作为了目标。
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向云如雪靠近,眼角处层层叠叠的皱纹彰显着他的年龄,油腻的笑容看的让人头皮发麻。
“美女,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他四处看了看,色色的的目光落在云如雪的胸口处,微微起伏的幅度,他舔了舔自己的舌头,一双大手眼看着就要往她的大腿处摸,云如雪也不是吃素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年龄上可以当她爹的猥琐男人,毫不客气的怒怼。
“老流氓,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还不解气的“呸”了一声。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男人,男人脸色不悦,趁着云如雪微醉,试探着想要上手,一个人影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他的手腕肉眼可见的红肿,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谁呀,臭小子,别多管闲事。”
男人怒气冲冲的咒骂,手中的力道逐渐加深,他禁不住疼痛,没了刚才的气势,疼得他吆喝乱叫,只能连连求饶。
“祖宗,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滚!”
陆秋实嫌弃的看了一眼,松开了手,从身侧的衣服里取出一张印着花纹的纸巾,在手中擦拭。
男人识趣的灰溜溜的跑了。
“你怎么在这?”
云如雪看着面前的人,言语之间都不太想搭理。
“酒吧可是我的天下,倒是你刚出来就买醉,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陆秋实随口一提,仿佛戳中了云如雪的伤痛事,因为这次的事情,云家花了大价钱买断了消息,导致云家有了空虚的危险,云父一气之下直接断了她所有的资金链。
一想到这里,她两眼猩红,熊熊怒火中出现云辞安的身影,她狠狠地拽紧拳头,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害的。
云如雪打官司失败的事,陆秋实即使没有参与,也算是略有耳闻。
他给自己点了一杯酒精,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妖异的面容在这人群中格外突出,微微上翘的嘴唇,似笑非笑。
“我早就说过云辞安不简单,让你悠着点行动,你偏不听。”
“我如果不主动出击,难道等着她来压制我不成?”
“机会多的是,又何必着急一时。”
陆秋实眼神有些迷离,抿了一小口酒,说出口的话云如雪并不爱听。
她掏出一张100元红钞,拍在桌子上,提上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酒吧。
陆秋实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再次告诫道,“云如雪,我劝你好自为之。”
云如雪身体微微一顿,并没有回应,随后快步地绕过人群,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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