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牢房用得不多,但柳盼儿之前让人专门修理,不仅坚固,而且宽敞。
即使这四十多人被抓进去,并不拥挤。每十人一个牢房,还有剩余。
李元青点了点头,“你们也辛苦了,安排专人看守之后,早些休息。明天我们有精神了,再审问。”
刘奎应下,“是,将军。缴获到的银子达到三万四千两,高利贷欠条两千八千两。从借条上看,这些银子不仅仅有从吉祥镇骗来的,还有从白沙镇等周边几个镇子骗来的。现在都已经分门别类封存,有专人看守。”
李元青点了应下,“今天晚上所有参与抓捕的人,每人赏银二十两。”
刘奎抱拳,“多谢将军赏赐。”
等到刘奎走后,柳盼儿叹息一声,“唉,赌博最要命!一旦沾上赌博,我严厉惩罚,让他们吃苦头,他们是不会改正的。”
李元青深以为然,“就按照之前我说的办法,去采石场干活。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他们尝尝苦头。”
柳盼儿打了个哈欠,“咱们也早点休息吧,一路坐马车我也累了。休息好了,明天还要处理那一大堆烂摊子。”
李元青抱着柳盼儿到了卧室,虽然有些心猿意马,但这一路上真的太累了。
刚刚到了床上,柳盼儿又打了几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李元青觉得这样守在心爱的女子身边,也是满心的幸福。
至于其他的,等休息好了再说呗。
这天晚上,注定不安静。
村子里真心欢迎李元青和柳盼儿回来的村民,今天都多喝了酒,回到家之后呼呼大睡。
家里的婆娘拍打了几下,骂了几句,但也尽心尽力伺候自家男人。
端来热水给擦擦脸,擦擦手,洗洗脚。
同样也有一些妇人,此时坐立不安。
家里男人没回来,家里的媳妇知道得最清楚。
这段时间男人经常很晚回来,说是在外面玩耍喝酒,银子花了不少。
多问几句,就会被训斥,甚至会被打。
后来把家里的私房钱抢了过去,说是去做生意,但也说不出来个道道。
李六郎的媳妇王氏听到丈夫说梦话,闭着眼睛兴奋地喊着开大开小,豹子……
虽然王氏不会赌博,但也听说过,这才知道丈夫赌博了。
逼问之下,李六郎就承认了,还把赢来的银子给王氏。
王氏一开始非常生气,跟李六郎吵闹,直到李六郎把银子拿回家。
王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比之前还多了两倍,不由得心生欢喜。xqqxs八
不仅给李六郎捶背,还买了酒,在家里好好伺候他。
李六郎半夜回来,次日大白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公公婆婆觉得李六郎很懒惰,邻居也嘲笑李六郎夜里瞎折腾,把自己折腾得爬不起床。
王氏还给丈夫说情,表示李六郎很辛苦。
公公婆婆真以为儿子儿媳妇忙着生孩子,也就不多说了。
此时李六郎的父亲李七爷爷,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儿子染上了赌博,而且还越赌越大,还偷了他藏在床底的银子去赌博。
王氏吃完流水席之后,丈夫回来没多久就把她所有的银子,全部要了回去。
说今天晚上要干一票大的,多赚银子回来。
不仅如此,李六郎还偷了公爹床下的五百两银子。
王氏担心,但拗不过李六郎,又不敢大吵大闹,闹醒公公婆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六郎翻墙离开。
此时王氏不停地在屋里来回走动,一般到了午夜子时,丈夫就会回来。
现在午夜子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她隐约能够听到打更人敲锣,现在已经四更天了。
王氏身心疲惫,坐在床上等着丈夫,疲惫至极,睡了过去。
听到鸡叫声,立即惊醒。王氏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丈夫的踪影,更是心急如焚。
如果丈夫出去干正事也就罢了,王氏也能找人出去大张旗鼓地寻找丈夫。
可她知道丈夫是去赌博,如果被抓到,那就惨了。
这样的情况,在吉祥村吉祥镇很多人家里上演。
现在天亮了,这些担心丈夫的妇人,赶紧走出家门,以买菜的借口,出来寻找。
从小酒馆找到相熟的人家,都没有踪影。
这样的人不仅一个,而且还有不少。还有其他妇人寻找王氏也只得干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敢说实话。
这天夜里,赵老赖和那些组局的另外十四个人,面面相觑。
赵老赖此时跟吉祥村的村民关在一起,因为之前他就是以客人的身份拉拢人。
李六郎之前赌博的时候,狗胆子挺大,此时十分胆小,吓得不停地哭。
赵老赖看到李六郎不停地哭,心烦意乱,燥得不行,一脚踢开李六郎。
“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李六郎被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已经被抓起来了,而且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咱们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呀!”
赵老赖眼珠子一转,“吉祥镇只是一个小镇,又不是县衙,没有权利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