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都有卖的,枕头家家都有,纸巾更是遍布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不好查。”
郝东满脸愤愤地赞同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也是,越简单的招儿反而越麻烦。看着没几个人,可却找不出铁证如山的证据,你又不能五花大绑地把他们绑来吓唬他们,唉——”他叹了口气:“这就像小时候在园艺会里走迷宫玩儿,里面是篱笆隔成的小路,外面看不大的地方,谁知进去之后却横竖走不出来。”
张法医摇着头,同情地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郝东满面悲伤:“也许就像人们讲述的走迷宫秘诀那样,坚持沿着一个边走,肯定会非常绕远,但最终还是能走出来的。我们也只能靠反复盘问这几个人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了,你说对不对,团队?”
“你说什么?”一直独自发呆的田春达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啊,确实!”
“照这样会不会太慢了?”张法医好心地提醒道:“热案放成凉案,那就麻烦了。”
郝东没好气地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不要冲我来,我仅仅是好心地提醒你。”张法医板着脸回答,然后转头笑嘻嘻地对田春达说:“你说对不对,团队?”
“是呀,所以我们还应该主动些。”田春达一边小心地把手里的报告在桌子上磕了磕,整整齐齐地摆好,一边含糊地说:“也许应该把篱笆撕个口,这样视线就好了。”m2.xqqxδ捌
郝东和张法医对视一眼:“怎么撕?”他们一起热心地瞅着田春达。
“先不说这个。”田春达有些神秘地摆了下手:“郝东,让我们重点出击,先听听你宝贵的第一直觉,为什么你特别怀疑周淑文?”
“因为——”郝东挠了挠头顶:“我刚才已经说了,她的动机很显然,丈夫长期外遇,我敢说这几乎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并且这次特别强烈的羞辱了她。”
田春达轻轻摇摇头:“可这就是我不可理解的,——尽管已经有了她的解释,但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离婚呢?这里牵扯的是人命,难道离婚比杀人还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