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尹春已经洗漱完躺下, 突然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和缓。
她正倚着床头看书,喊了声进。
门把手被轻轻拧开,进来的人不是李昊又是谁, 他看了尹春一眼,合上门,走近她。
尹春淡淡瞥了他一眼,还是那副山水眉眼,但却透着微微的冷意:“来找我做什么?”
“可是答应了?”
李昊盯着尹春, 抿了抿唇角,随即摇头:“小春,这件事不行。”
“我是觉得没必要,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这种行为不好。”
依旧是那张剑眉星目的脸, 言语神态正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警官证逮捕她,说实话,上周目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真真正正做了警察的李昊都没他现在这么正直,墨守成规。
尹春轻飘飘看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盯着手中的书, 淡声问:“那你来做什么, 像父亲一样对我说教?”
李昊手指搭在她床单上,微微攥紧,略有些紧张。
他靠近些,轻声哄她:“小春, 别生气了。”
尹春没理他,他就隔一分钟重复一遍这句话。
许久, 少女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他, 轻声细语地问他:“只会说这一句话?”
“你不如放个复读机在我房间, 还省着你口干舌燥。”
李昊脸色爆红,撞进尹春清透明亮的瞳孔,更红了,快要滴出血来。
尹春问:“还有别的花样吗?”
“这样可哄不好我……”
李昊觉得脸好烫,眼皮也烫,心尖也滚烫,他抿了抿唇角,身子缓缓朝着尹春俯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唇瓣很凉。
尹春侧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继续。
李昊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又轻轻在她唇角上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尹春刚才只是身子倚靠着床头,现在头也往后贴去,明显一副要享受的样子。
李昊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唇瓣贴过去,这次落在了她的唇上,尹春轻轻张嘴,他用仅有的从她那里学来的接吻经验用回了她身上,含住她唇瓣,手也越握越紧。
吻了很久,唇齿间都是荔枝味。
尹春喜欢荔枝味的牙膏,李昊也学着用,是那种刚剥了壳汁水都爆出来的饱满剔透的荔枝清香。
现在是双倍的清香。
这个吻很甜,真正意义上的甜。
接吻的时候,尹春闭着眼睛享受,直到李昊退开身子,她依旧还闭着眼睛,李昊知道她这是要他继续伺候。
他脸红的厉害,额角都冒出细密的汗珠,试探着吻了吻尹春的耳垂,她微微蹙眉,却不是不耐烦,而是……愉悦。
李昊浑身像被火烧似的,他含住她耳垂,轻轻舔.弄,她戴的最多的就是珍珠耳钉,温润通透,衬得她耳垂小巧雪白,比珍珠还要美丽。
李昊想,以后尹春再戴珍珠耳钉,他都不敢直视,会想起他自己这样不正经的一幕。
他们最后也没做什么,尹春也没说原谅他,李昊还是有些不安,但最起码小春应该不生他的气了吧。
尹春要求他代笔的这种行为确实不好,他爱她,但他现在还做不到一下子就全然抛弃自己的底线。
接下来的日子,按部就班。
李昊每日像金丝雀似的待在尹家别墅,准备材料,准备入学作品,行李什么的有佣人替他准备,他需要什么只需要吩咐一声,就有人去帮他采买。
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却很不适应,只有每天尹春放学回来,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正的开心,但小春似乎还在因为他拒绝帮她代笔的事情生气,对他不如以往温柔。
他有些急躁,深夜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也许该答应小春的,她不是别人,是他未来的妻子啊,他是不是不应该单纯用对错来评判,而是应该无条件站在她那边呢?
李昊思绪很乱,久久难以入睡。
宋年出国之后也一直在给尹春打电话,但她都没接,相隔甚远,他在国外发疯也殃及不到她,只是宋年身边的人可没少遭罪,被迁怒,都胆战心惊。
宋然在疗养院看到他母亲了,她很瘦弱,比起夫人光彩夺目的面孔,她显得有些苍老,但精神还好。
她生下他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但母子之间的血缘就是这么奇妙,在对视的第一眼就能认出对方。
宋然母亲哭了,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哭了。
宋然心情很奇妙,中间隔着二十年的生疏微微消融了一点,原来,这就是他的母亲啊。
看着很可怜,比他还要可怜孤独些。
尹春的推荐信是由首尔艺术协会名誉会长亲手写的,很有分量。
最终,她的入学作品还是自己亲手画的。
她调.教李昊的路上,就差临门一脚,尹健看出李昊最近状态不太对,他很快就猜到,肯定是尹春从他这里下手了,紧急找他谈话,把他想给尹春代笔的苗头狠狠掐灭。
直到李昊出国前,尹健都把他看管的很严,李昊每天晚上偷偷去尹春房间伺候她,愈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