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顺序等等数据。
“小姐,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小竹道。
“无妨,可以找些猫狗试一试效果。”谈如青道。
张延龄盯着药皿中的药物,看着它慢慢的变的干燥。原本是棕黑色的黑乎乎的药物,一旦变得干燥就会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越看越觉得性状是对的,气味也是对的。
“云南白药具有迅速止血止痛,抑制感染症状之效。既然要测试,何不用人来试。”张延龄沉声道。
谈如青一愣,却见张延龄从靴筒之中抽出一柄匕首,谈如青尚未来得及阻止,张延龄已经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啊。”谈如青惊愕出声。
“上药啊,愣着作甚?就上这个药。”张延龄喝道。
谈如青惊愕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些,不然我岂不是白挨了这一下。莫非你对自己没信心?”张延龄道。
谈如青心中感动不已。她知道这是张延龄用自己的身体来验证药效。猫猫狗狗虽然可以进行验证,但毕竟猫狗无言,它们也无法说出上药的感受,是否会有其他的不适等等。最好的验证办法还是人自己验证。这也是为何前辈医术大家都亲尝百草,自测药物的原因。
谈如青便听祖母说过,为了验证治疗蛇毒的药物,有的医者会让蛇咬自己,然后再上药来治疗,以感受中毒给人的影响和感觉,了解毒性机理,更好的配制出药物来。这种看似疯狂的举动,其实却大大的推动了某些极为危险的损伤和中毒的治疗手段和药物的研制。
“侯爷你何苦如此。”谈如青道。
张延龄催促道:“快些,血流了不少了。一滴血一碗饭,我这得吃多少碗饭才能补回来。”
“我去拿药酒清洗伤口,还有纱布包扎之物。”小竹飞奔而去。
谈如青捧着张延龄的胳膊,见鲜血还在往外渗出来,忽然俯身在伤口上吮吸了一口,将冒出来的血吮吸干净。张延龄正诧异间,谈如青已经用药匙舀了药粉倾倒在伤口上。干燥的药粉并不多,只有两勺的样子。但是药末接触鲜血之后立刻将血吸附,固定在伤口上。开始还有一丝丝的血渗出,但很快伤口便被药粉完全覆盖。出的血也不知是被止住了还是被吸附了,再也没渗出来。
“好厉害,止住了?”张延龄讶异道。
“还不能肯定,得先包扎。”谈如青道,嘴角边还带着血迹。
小竹拿了药箱过来,谈如青取了纱布将张延龄的伤口包扎完毕,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张延龄在一张凳子上坐下。
“侯爷,你也太胡闹了。你怎可这么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担待的起。”谈如青嗔责道。
张延龄微笑道:“能出什么事啊。不过是划开个小口子罢了。这药物是给人用的,自然要用人来验证。你不想知道此刻我伤口上有什么感受么?”
谈如青惊道:“什么感受?很难受么?”
张延龄道:“你这个大夫不专业啊,快拿本子记下来。这可是宝贵的临床感受。”
谈如青也是心里慌乱了,忙拿过纸笔来记录,她当然知道这是最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侯爷,伤口有什么感觉?”
“恩,刚刚敷上去的时候,有一些刺痛,并不强烈。不过现在不痛了。”张延龄道。
谈如青一边记录一边道:“敷药有刺痛感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是剧烈的加剧疼痛,以及撕扯割裂的疼痛感,便无大碍。现在伤口有什么感觉?有没有麻木,瘙痒,不适之感?”
“那倒没有。有些温热之感。”张延龄道。
“是了,那是苦良姜的灼烧之感。还有药物里边有些白酒参与,会有刺激灼烧之感。还有呢?”
“伤口有些甜甜的感觉。可能是被人亲了一口的感觉吧。”张延龄笑道。
谈如青腾地红了脸,嗔道:“莫要胡说八道,我那是情急了,等不及擦拭了。”
张延龄呵呵而笑。谈如青道:“你闭着眼细细的感受,把伤口和身上的感觉说出来。可万万不要隐瞒。那药里有断肠草,不可掉以轻心。”
张延龄闭了眼睛,忽然伸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大叫道:“啊啊,我喘不过气来了。如青……救我。我不能喘气了……我中毒了。如青,我要死了。你我来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