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笑道:“嗬,要动真格的了。”
徐晚意道:“当然,既是给大伙儿助兴,自当尽心尽力。”
徐晚意回到房中,捧出一柄瑶琴出来,摆在小几上。理了理云鬓,盘腿坐在蒲团上。伸出纤细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笑道:“我唱啦。”
张延龄道:“洗耳恭听。”
徐晚意素手轻抚,琴声嗡然,动听之极。随着琴声想起,徐晚意整个人也变得庄重肃容起来。
但听琴声数韵,变得清朗舒缓,而徐晚意也开口曼声唱了起来。
“溪水东流日转西,杏花零落草萋迷。
山翁既醒已然醉,野鸟如歌复似啼。
六代寝陵埋国媛,五陵车马斗家姬。
邻东谢却看花伴,陌上无心手共携。”
一曲既罢,余音未绝,绕耳数匝,方才慢慢散去。徐晚意起立行礼,笑道:“献丑了!”
“啪啪啪!”
张延龄鼓起掌来,谈如青和阿秀也鼓起掌来。徐晚意果然是有些造诣,弹琴唱曲,气质高雅,羡煞旁人。这首诗也唱的荡气回肠,悠扬动听之极。
“好诗,好曲。”张延龄大声喝彩道。
徐晚意脸色微红笑道:“见笑了。这诗是……江南名士唐寅所作,曲子是我自己填的。”
“唐寅?”张延龄讶异道。
“怎么?侯爷认识他?”徐晚意道。
张延龄笑道:“倒有耳闻,不过此人似乎画画比诗才更高。”
徐晚意讶异道:“侯爷居然知道他?”
张延龄笑道:“莫非郡主跟他有些交往么?”
徐晚意笑道:“我怎认识他?我只是读到过他几首诗罢了,跟他并不认识。”
张延龄点点头,唐伯虎应该有三十多岁了,生活落魄,又好酒色,跟徐晚意自然没有交集。看来自己是多想了。
“侯爷,莫顾左右言它。该你了。”徐晚意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