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圣母玛利亚,圣母玛利亚。”
一群佛郎机国士兵惊叫起来,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明朝的侯爷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说杀人就杀人,一枪便轰杀了桑托斯。
这些佛郎机国的士兵其实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在佛郎机国,他们不是重刑犯便是当地的恶徒。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被允许加入前往东方的冒险的舰队。
这些年来,佛郎机国战船所到之处,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残杀**掳掠无恶不作。这些士兵哪一个手上没有鲜血,哪一个手上没有人命,有的还不止一条。
比如死去的中士桑托斯,在攻战满次加的时候,便带着手下十余人屠杀了当地一整个村落,杀死了数十名当地土著。在渤泥国的时候,桑托斯还杀死了一名孕妇。
这些家伙在杀人的时候,他们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但是,此时此刻,他们成为别人手下的待宰羔羊的时候,却又高呼上帝圣母,像个无辜之人一般惊慌失措。
恶人自有恶人磨。张延龄对他们毫无怜悯之心,因为张延龄知道这帮人有多么的凶恶,对他们,根本无需有任何的同情。
“你叫什么名字?”张延龄缓步走向另外一名佛郎机国士兵。
“我……我叫戈麦斯。别杀我,求你了。菲戈,告诉他,求他别杀我。”那士兵惊惶尖叫了起来。
菲戈颤声转述了戈麦斯的话。
张延龄沉声道:“如实回话,便可不死。你告诉我,你们有没有绑架我大明百姓?”
菲戈颤抖着翻译了张延龄的话。戈麦斯惊恐的正要回答,中尉皮里斯大声叽里咕噜神色激动的叫了起来。
“戈麦斯,你敢说出这件事,我们都会死的。只有死活不承认,才有活路。戈麦斯,我命令你闭嘴。”
张延龄皱眉转头,沉声喝道:“菲戈先生,他说了什么?”
菲戈惊惶不敢回答。张延龄沉声道:“是不是他威胁你们不许乱说话是么?”
菲戈还是不答。张延龄开始拉动枪栓,动作麻利的上了一颗霰弹,将霰弹推上膛。枪口对准了菲戈。
菲戈屁滚尿流,大声叫道:“饶命饶命,皮里斯不许我们说。要是说了,我们全部都没活路。”
张延龄微笑道:“我一猜就是。真是蠢的很。说了没活路,不说便有活路么?这位中尉嘴巴硬是么?我倒要瞧瞧他的嘴巴有多硬。”
张延龄转身走向皮里斯,菲戈浑身汗如雨下,瘫在地上喘息不已。
皮里斯倒也硬气,他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被擒住绑了手脚躺在地上。见张延龄走向自己,大声叫了起来。
“明朝的侯爵,你犯下大错了。你敢杀我们佛郎机国的人,我们的伟大的皇帝会下令我们的总司令率舰队来剿灭你们的。劝你趁早放了我们,否则,你会后悔的。”
张延龄点头笑着走来:“多谢你的提醒,可是,我们并不在乎。你佛郎机国弹丸之地,妄图跟我大明对抗,那便是死路一条。我大明不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便该谢天谢地了。倘若你们佛郎机国的舰队敢犯我大明,那便是自己来送死。不过,话说回来,你反正是看不到了。就算你们佛郎机国的舰队前来,你也早已去见你们的上帝去了。”
张延龄将手中火铳杵在皮里斯的嘴巴上,用力往里杵。坚硬冰冷的枪管让皮里斯的嘴唇和牙齿疼痛难忍,迫得他张开嘴巴。硬物探入口中,直捣入喉。
“皮里斯中尉,替我向你们的上帝问好。”张延龄笑道。
皮里斯眼神中惊恐万分,他突然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自己为何要逞能说那些话?这家伙不但唬不住,而且心狠手辣,自己是疯了么,怎地这时候还来惹他?
“呜呜呜”皮里斯用力的摆头,呜呜大叫起来。
“你后悔了是不是?想求饶是不是?”张延龄笑问道。
“呜呜呜。”皮里斯连连点头道。
张延龄微笑道:“可惜,迟了!”
“轰隆!”一声,枪响。皮里斯的嘴巴里冒出一股黑烟,脑后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血肉从他的后脑勺涌出。哼也没哼一声,便见了上帝。
张延龄冷笑着拔出血糊糊的枪管,扯下皮里斯胸前的布巾擦了擦,丢在皮里斯圆睁双目的脸上。
“菲戈先生,告诉你们所有人。主动交代是唯一的出路,否则,死路一条。你们这帮白皮猪,在我张延龄眼中一文不值,唯一能让我饶了你们的机会便是老老实实的交代,老老实实的跟我合作。否则,我不介意一个个的将你们轰成死猪。”张延龄厉声喝道。
菲戈颤声叫道:“侯爵大人,我们说,我们说。饶命,饶命。我先说,我们确实几个月前就开始暗中绑架你们明朝的青年和美貌女子。安达拉上尉说,贩卖这些人去国内,佛郎机国贵族们会花巨资购买。我们能赚一大笔钱。佛郎机国内,一个东方年轻女奴可以值三十枚金币。一个东方青年男子奴隶可以值十八枚金币。所以我们才开始暗中掳走这些人。”
恐惧的驱使之下,菲戈的大明官话突飞猛进,居然流利无比。
张延龄冷声道:“你们佛郎机国一路上一定占领了不少地方吧,要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