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一艘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们倒也罢了,你张家两个儿子可都在船上。干什么要去冒险?”徐晚意叫道。
张延龄哈哈大笑起来。
“冒险?放心吧,这可不是冒险。这些倭寇岂是我们的敌手。你是没见过火炮的威力,没见过我打仗。这回叫你开开眼界。”张延龄笑道。
徐晚意道:“我可不想看打仗。”
张延龄道:“你可以躲在船舱里。至于我那两个小东西,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他爹如何打仗。得从小历练啊,不然将来如何在这残酷的世上生存?”
徐晚意气的要命。旁边倒是有人劝解。
“郡主姐姐,莫要担心,咱们的火炮厉害着呢。倭寇这些小毛贼算什么?比得过佛郎机人么?比得过造反的那些反贼么?”说话的是徐幼棠。
“是啊,国公爷定然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也不会带着家人去冒险。如意郡主,你便不用担心了。我家张弛是不怕的,街上放炮,他还伸着脖子找呢。”朱清仪也道。
徐晚意看着谈如青道:“你怎么说?”
谈如青笑道:“我不担心,你也不用担心。”
徐晚意一摊手道:“得,看来是我多事了。你们都不怕死,我难道便怕了么?算我没说。反正,张翼要是受了惊吓,张延龄,我跟你没完。”
张延龄笑着安慰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真的不用担心。张翼也不会怕的。这几天他对火炮感兴趣的很,围着转圈摸来摸去,我瞧他也定不会害怕。再说了,我们只是去瞧瞧,未必便有倭寇。你这是反应过度了。也许什么都没有呢。”
徐晚意叹了口气,也只得作罢。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怎地变得格格不入了呢?这么下去可不成。
大船往东北方向航行了六七十里的海路,在罗盘的指引之下,抵达了那片地图上标注的沙礁之地。
不久后,站在船楼上的张延龄等人便从千里镜中看到了远处海面上的沙礁地带。那确实是一片连绵在一起的沙岛。那上面居然郁郁葱葱,东一片西一片长着葱郁的林木。单个的沙岛不大,但是连绵在一起,怕是有方圆十余里的地面。
“游船,在当中的寫湖里。我看到白帆的反光了。”汪鋐叫了起来。
张延龄忙仔细观察,果见夕阳下,一大片树林的另一侧的沙堤围拢的寫湖之中,有大片的白帆聚集。那绝对不是一艘两艘船,而是大量的船只。
“狗娘养的,果然全躲在这里。”陈式一喝骂道。
“也许是渔民也未可知。”汪鋐道。
“我看到哨塔了。看到拿兵刃的人了。”张延龄移动着千里镜沉声道。
汪鋐苦笑道:“看来是我多想了。我也看到了。护国公,我还看到了房舍,必是倭寇无疑了。”
陈式一道:“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张延龄看看天色,沉声道:“不忙,咱们后退十里,明日一早再动手。此刻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打起来不好。若是他们四散而逃,却是追不到的。既然要动手,那便要连锅端了。不能让他们逃窜。后退十里,免得被发现踪迹。今晚灯火管制。”
汪鋐沉声道:“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