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意接到陆行知工作室的电话,一口就拒绝了。
“小满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谢意语气带着惋惜,又错过了一个挣钱的好机会。
对面的人满心疑惑挂了电话,红乐什么时候又搭上了恒星的这条船?
纪桁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心中安安是第一的,别的事和他无关。哪怕是自己投资的电影也比不得安安的安危。
不过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乔予安的耳中,她本身就在关心这件事,小满又说露了嘴。
“反正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部戏就结束了。陆哥也不会真的让你干助理的活,不过是做给外面人看的。”
乔予安苦口婆心的劝,这件事首先受伤害的就是小满,其次才是陆行知,她其实有没有助理都是一样的。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剧组不也好好的,她不是公主命也没有什么公主病。
小满撅着嘴,满心的不愿意。后来又突然想到,自己跟着陆行知,不是可以更好的阻止他和乔乔姐接触吗?于是痛快的答应了,并且美名其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乔予安催着她去,纪珩只好松口。
晚上纪桁进门第一件事,先检查了乔予安的胳膊,发现纱布已经被拆了下来,结了一层薄薄的疤,“现在感觉如何。”
手臂被大掌握住,温热传来,乔予安有些不自在,“已经没事了,我准备和小满回剧组住。”
纪桁手紧了一下,又缓缓松开,“这两天剧组没有你的戏,不用回去。”
“是呀,是呀!”
小满在一旁狂点头,“我要去陆行知那里,而且上次受伤了胳膊还疼呢,可没有力气收拾休息室。”
乔予安哪里看不到她的挤眉弄眼,只觉得好笑,“我已经完全好了,自己可以收拾。”
“明天再回剧组。”
纪桁一句话,小满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乔乔姐,我先回去了!”
随着小满离去,乔予安收起笑脸,纪桁看着她心中微涩,“就这么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是。”
乔予安坦然答道,或许她没这么快把那些爱意全部收回,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暧昧不清的相处,她不喜欢。
面前的人眉宇之间都是疏离淡漠,那种似乎即将失去的痛楚感细细麻麻袭过心脏,纪桁想开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上次酒吧行凶的幕后人还没有找到,现在回去不安全。”
“剧组是封闭的,他们不敢光明正大伤人。”
纪桁看了一眼她已经结疤的胳膊,眼中有一丝郁色闪过。
今天,顺着那几个小混混找到了一个男人,他也是拿钱办事,这人嘴严实的很,虽然还没问出究竟是谁想伤安安,但是他已经有了一些线索,还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沉默间,乔予安的手机响起,是蓝雪发来的语音信息,以为是剧组的事情,没多想直接点开。
“乔乔,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点的几个牛郎吗?是不是其中有一个娃娃脸?就是最后我带走的那人……”
什么牛郎,什么娃娃脸……
乔予安手忙脚乱的去关语音,结果按错了键盘,声音变的更大了。
“那天晚上我们点的几个牛郎……”
手机掉到地上,一只大手将它捡起来,关掉屏幕,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乔予安接过来,抬头望进纪桁似笑非笑的眉眼中,“牛郎?”
“就是几个男服务员……”
乔予安窘的几乎要抬不起头,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单身,为何要有这种被抓出轨的愧疚感?又理直气壮起来,“和你又没有关系!”
“和我没有关系?”
纪桁反问了一句,他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安安,我不喜欢发脾气,你再告诉我一遍,和我有没有关系?”
乔予安退后一步,长长的睫毛掩住眼中的情绪,她不懂这样纠缠不清的意义在哪里?压下心底的痛楚,她淡声道,“离了婚的人,能有什么关系?前夫前妻?”
“婚是你要离的。”纪桁盯着低着头的人,眼中晦暗不明。
“你不是也痛快的签了字?”
乔予安讽刺的笑了,她永远不会说,那天醉酒被他带回来后,她心底竟残存了一丝期待。第二天看到那份签字的协议,就好像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自尊是被人撕破了踩在地上才会痛吗?
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碰。
永远不!
纪桁向前逼近一步,一只手捏住乔予安的下巴,微微用了力,不准她逃避,“我说过,离婚是为了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乔予安突然笑了,她长的本就偏艳丽,这样笑起来更加妩媚,上挑的眼角含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纪桁,我当然会重新开始,可以和任何人,但绝对不是你。”
四周的空气冷下来,掐着她下巴的那双手加大了力气,却又缓缓放松,还是免不了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色痕迹。
纪桁清冷的黑眸已布满寒霜,最深处的痛意却掩不住,修长挺拔的身子将乔予安笼罩。他将头靠在乔予安的肩膀上,面色漠然,揽着她的腰肢却像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