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争却没有再理会两人,琢磨着改天要再去那家古玩店一趟。
小南喜欢这类东西。
岑以南见江秉争神色淡淡的,不想多说话的样子,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只以为是受伤导致的没精神心情不好,转念就不再放在心上。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没再多问。
下午岑以南也一直没离开,在病房里陪着江秉争,工作也挪到了医院来做。
江秉争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吩咐柴立把笔记本和堆积的文件带过来给他处理,却被岑以南严辞禁止,勒令他好好休息。
江秉争不悦地看着联姻的妻子:“男人,你越界了。”
岑以南:“???”
岑以南被他这话足足愣了十秒,之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没想到秉争现在也会开玩笑了。
柴立也是蚊香眼地看着江总,觉得自己还是不掺和夫夫俩的小情趣为好。
但不管江秉争说什么,岑以南都不会同意他这个时候还去工作,他直接转头对柴立吩咐:“你先回公司吧,这里有我看着。”
“哎,好的。”柴立如蒙大赦,反正岑总都发话了,他给自家老板丢了一个“忠心耿耿”的眼神,“那江总您多休息,我就先回公司了。”
说完,忠心耿耿的下属就一溜烟地跑了。
江秉争:“……”
江秉争看着下属叛逃的背影,开始考虑要不要换一个助理。
“秉争,医生说你尽量不要做费脑力的工作,今天就好好休息,好吗?”岑以南摸了摸江秉争的头,放柔了声音哄道。
说完,还附赠一个温柔的额头亲亲。
“!”江秉争的眼睛睁大,不敢相信妻子对他做了什么,竟然趁他走神,趁机吸他的气运!
江秉争沉下脸:“你……”
他还没说完,岑以南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扶进了被子里,还给他掖好了被角:“睡会儿吧,你这几天工作忙,也很累了。”
江秉争气呼呼地躺在被子里,反了天了!
他决定和岑以南划下道来,虎着脸看着他:“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吸我。”
岑以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误把“亲”听成了“吸”,秉争说的应该是不准随便亲他,只以为他在闹脾气。
一向强势沉稳的老攻竟然也会因为受伤而闹脾气,岑以南只觉得新鲜又好笑,心里软软的:“好好好,快休息吧。”
见岑以南乖乖地答应了,江秉争这才满意,消了气,想了想,既然他都退让了一步,算了,自己也退让一步。
这一次就让他一次叭。
江秉争躺在被子里,退让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他这几天确实工作很忙,身体有些疲惫了。
岑以南见他睡着了,目光柔软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继续处理工作。
临近傍晚时,柴立陪着警局的两名警察过来了。
警察要向当事人江秉争了解情况,江秉争正好已经醒了,向警察说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这件事警察已经和报警的柴立了解过了,江秉争和柴立说的别无二致,只是没有他晕过去之后的事。
其中一名警察低头做完笔录,对江秉争说道:“情况我们基本已经了解了,嫌疑人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吵架时情绪失控,为泄愤往楼下扔东西,现在已经被拘留。”
岑以南忍不住问道:“警官,请问他会被拘留几天?我们会起诉到底,他后面会得到什么处罚?”
只要一想到秉争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玻璃杯、甚至电视机顶盒砸中,他到现在都还后怕不已,绝不可能轻放凶手。
警察知道岑以南是当事人的家属,对他解释道:“嫌疑人已经是多次因泄愤而高空抛物了,屡教不改,这次江先生虽然没构成伤情,但鉴于情节严重,检方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对他提起公诉,可能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岑以南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他原本担心会因为不构成法律意义上的伤情,导致凶手被轻飘飘地关一天、罚点钱就放过,现在这个结果,只能说凶手是咎由自取。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让柴立持续跟进盯着,他知道在没出结果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江秉争全程都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岑以南。
对于凶手的惩罚他当然也关心,听到凶手将会得到的结果,他还算满意,只是没想到岑以南会表现的这么关心。
岑以南送两名警察离开,诚恳道谢:“那就劳烦你们了,谢谢你们。”
警察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们只是依法办事。”
警察离开后,岑以南回过身,正好对上江秉争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对江秉争绽开一个笑:“饿了吧?我让孙阿姨炖了个山药排骨汤,你爱吃的,应该很快就送来了。”
因为要留院观察一天,岑以南请家里的阿姨傍晚帮忙送餐过来,顺便带些换洗衣物和用品,他晚上要在医院陪床。
他叮嘱了要做个山药排骨汤,清淡滋养的,给秉争好好补补。
江秉争点了点头,淡淡地对他道:“看来,你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