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人的小妖精岑以南最后也没能吸到更多的气运,江秉争冰清玉洁地警告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学会适可而止。”
“……”岑以南默了一下,“行吧。”
江秉争这才放心,宽容地放开了他,忍了忍又对他说道:“下不为例。”
岑以南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他心中还有疑惑,向江秉争问道:“那……你为什么觉得他是直的呢?”
听他说的,他是确定了他是直的,确定了他们没可能,这才“失恋”了,可是当时岑以南自己都不确定,江秉争又是怎么确定的呢?
江秉争在他身边重新躺下,闻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想说。”
岑以南看到他有些沉郁的表情,似乎还触及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当时还发生过什么吗?
他不记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包括为什么在结婚后也没有告诉他大学时就喜欢他,都只能等江秉争病好了再问了。
岑以南抱住了江秉争,在他耳边说道:“没关系,反正现在我们也在一起了。”
江秉争有些不明所以,却蓦然想起白天岑以南说,不会和他散的,顿觉十分安心,“嗯”了一声,回抱住了他。
第二天是周日,岑以南爸妈还有大哥那边还没有解决,昨天晚上岑以南就已经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向爸妈说明了事情的真相,今天他就打算带江秉争回家一趟。
岑家。
岑爸爸、岑妈妈、岑大哥围着站在中间的江秉争打转,三人打量着他,一言不发。
岑以南坐在一边,有些坐立不安,几度想开口,都被三人轮流瞪了回去。
半晌,岑以南的嫂子杜心姝端着水果出来,看到这架势,也没有解救的意思,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对岑以南笑眯眯地说道:“小南,吃水果。”
江秉争听到杜心姝的称呼,朝岑以南看了一眼。
岑爸爸这时终于开口了,他脸色不太好,对江秉争问道:“病了?”
“没病。”江秉争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岑爸爸:“……”
岑妈妈和岑大哥:“……”
岑大哥深吸了一口气,向江秉争问道:“这么说,你在录屏视频里说的那个初恋,就是我们家小南?”
“是小南,但不是你们家的。”江秉争又看了一眼岑以南,诚实地说道。
岑爸爸岑妈妈岑大哥岑大嫂:“……”
四个人齐齐深吸了一口气,岑以南见势不妙,连忙站起来解释:“爸、妈,我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说了……”
“你给我坐下!”岑爸爸和岑大哥脸色铁青,同时回头冲岑以南斥了一声。
一旁的大嫂杜心姝的脸色也不好看,扯了扯岑以南的袖子,低声对他问道:“小南,你是不是被江秉争花言巧语地给骗了?”
从昨天收到岑以南解释的短信还有电话开始,岑家一家人就一直半信半疑,哪有这么巧,这边刚爆出江秉争有个一直牵扯不清的初恋,那边就说这个初恋就是小南本人。
那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还有什么妄想症,岑以南说的那些症状,简直是匪夷所思。
岑爸爸气得背着手在一旁走来走去。
岑以南就猜到可能会这样,好在他早有先见之明,过来之前把江秉争的病例单也都带了过来。
此时他连忙从袋子里拿出病例单,递给他们看:“是真的,你们看病例单,我带他看了两次医生,医生也说了,妄想症病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生病的。”
一家人传阅了几张病例单,脸色缓和了一些,岑妈妈还是有些疑虑,走过来向岑以南问道:“他会不会和医生串通……”
岑以南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不会,也没必要,而且我是先发现他的妄想症,之后才爆出视频那件事,他的一些症状也是从那天被砸晕醒来以后就出现了……”
岑以南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向他们解释了一遍,之前电话和短信里说的简短,没说太清楚,现在终于彻底解释清楚。
一家人听完他的话,手中又有铁证如山的病例单,这才点了点头,看向江秉争的目光也缓和了一些。
岑爸爸咳了一声,对江秉争说道:“坐吧。”
江秉争没有理会妻子的胡言乱语,泰然地坐在岑以南的身边。
一家人都坐下,岑大哥看着江秉争,忍不住问道:“你说你是……天命……之子?山药……大王?吃山药的大王?”
江秉争谦虚地点了点头:“不错。”
“……”一家人全都微微后仰,面面相觑。
岑爸爸忍不住在江秉争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这是几,知道吗?一加一等于几?”
“……”江秉争难以言喻地看了岑爸爸一眼,微微侧身对身边的岑以南小声说道,“要不要带咱爸去趟医院?看看阿兹海默……”
岑以南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兹海默是什么,推开他,小声回道:“不用……”
岑爸爸:“……”
江秉争脸上露出一些忧色,继续对岑以南小声道:“我爸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