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看见主角受, 拿起沾有他擦身子水的衣角闻时，整个人如雷击般猝然怔住，小脸发白。
他以为主角受发现那处水痕, 并不会放在心上, 只会等它自然晒干, 毕竟在浴室里, 衣物被打湿是很正常的事。
沈晚遥擦身子时，蹲在地面，着重擦了大腿。
如今主角受闻那块水痕, ……像在闻他的腿。
怎么这样啊。
沈晚遥的脸, 红到不成样，双眸染上水雾，紧攥窗帘的细白手指, 止不住发抖，小腿背紧绷。
仿佛他才是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的那个。
主角受并不是闻一闻就放下了, 浴袍衣角被他的手指提着，覆在了鼻尖，比起闻，更像在故意地吸。
许久，主角受终于放下了浴袍。
沈晚遥紧张，睫毛颤抖, 双眸小心翼翼看回主角受。
他希望主角受别发现浴袍水痕的异样。
幸好，主角受没多大反应, 表情冰冷，蓝眸暗沉, 他拿起浴袍, 离开了浴室。
沈晚遥松口气。
系统催促：【小宿主, 该离开了。】
沈晚遥反应过来：“嗯……好！”
他笨拙地翻上窗口，动作慌乱，匆匆忙忙离开。
*
沈晚遥离开后不到一分钟。
男人折返回浴室。
他走到一处角落，抬手，掀开窗帘。——那是那个小人类方才所待的地方。
地板带有一滩水，水是从沈晚遥没擦干的身子淌下来的，晶莹剔透，掺杂了一股香味。
男人单膝跪地，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蘸了蘸地面的水。
他的银发披散，耳鳍往后紧绷，透出不正常的红。海蓝瞳孔变为兽类独有的竖瞳状，冷白的脖颈浮起一层鱼鳞。
这条雄性人鱼，闻了仅仅被沈晚遥擦过身子的水，就进入了第一次发.情期。
***
沈晚遥在这个世界的存款打不起车，只能步行回家。
别墅之外，是长长的海岸线，望不到尽头。
此刻正值深夜，月光皎洁，洒落一地，被映得亮白的海浪，一阵一阵拍打沙滩，海潮声打破静谧。
他顺着海滩走，走了很久，问系统：“统统呀，我什么时候到家？”
系统：【你还没走出主角受的家。】
沈晚遥：“……”
系统：【主角受是人鱼，要游泳，拥有一片很大的私人海域。】
沈晚遥感叹，不愧是主角，与他这个连正常屋子都租不起的炮灰完全不同。
既然距离走出海域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沈晚遥索性想在海滩，抓一点小鱼小虾之类的海鲜。
廉租房的公共厨房里有公共锅，届时他可以买点便宜的大米，和小鱼小虾炖海鲜粥。
虽然他不懂海鲜粥怎么炖，但先把食材抓了再说啦。
沈晚遥蹲在海滩，弯着腰，折腾了很久，发现自己连食材都不懂抓。
他的手太细滑了，鱼虾总会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沈晚遥放弃了，正想站起身，却看见——一只足足有他两只手这么大、银色、充满危险感的非人类利爪，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没反应过来，面色一白，瞳孔微缩，被拽下了水。
沈晚遥：“？？？”
海水很深，月光透不进去，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他不会游泳，本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却发现他在水下竟然能呼吸。
可能是这个非人类生物以某种方式，给他渡了氧气。
沈晚遥慢慢回过神来，唤道：“统统，怎么回事……？”
系统：【好像有一个海洋类非人类生物，把你拽入了水里，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那个非人类生物属于哪个种族。】
沈晚遥聚焦视线，模模糊糊看清袭击他的生物。
他看不见它的上半身，而下.半.身，是一条长达两米的巨型鱼尾，比起鱼类，它的尾巴更像鳗类或蛇类。
此时此刻，它的尾巴正在缠绕上沈晚遥的身子。
沈晚遥的胯骨窄，短裤穿得有点松，被鱼尾巴这么一缠，短裤滑到了膝盖处，水流一冲，瞬间滑落，消失在深海不见。
系统意识到危险，发出尖叫：【裤衩！宿主你的裤衩飞飞了！】
沈晚遥没等到这个非人类生物帮他找裤子，反而用尾巴将他缠得紧紧。
他的手锤着腰间的尾巴，细嫩的手，与充满攻击力的坚硬鱼鳞格格不入，像棉花与硬石抗衡。
他挣扎一会，发现这个非人类生物，除了用尾巴缠他外，没有做下一步动作，更没有伤害他。
突然，贴着沈晚遥的尾巴肌肉紧绷，海水间随即弥漫起一股奇怪、浓郁的腥味。
随着腥味漫开，非人类生物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夹杂不明的兴奋意味。
****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遥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在海里，而是在一辆小车内。
他躺在车后座，身上盖了一张毯子。
“……”沈晚遥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换过了，换成洗过的，干燥、合身的新衣服，从布料上看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