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听罢, 彻底愣住,小小的身体僵硬。
许久,他意识到了什么, 眼眶逐渐泛红。
他终于明白这位虫族先生, 为什么会有和他一样的黑发黑眸。
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特殊。
沈晚遥软唇轻启,尾音颤抖:“宝宝……宝宝是你吗?”
虫族青年轻笑:“ 是我。”
“妈妈。”
他像条大狗般,半跪在小妈妈的床前, 仰起头,嘴角扬起,双眸微眯,眸里蕴含深沉的不明感情。
沈晚遥难以置信, 呆呆的,反应过来后,猛地抱住高大的虫族青年, 娇软的身体像猫儿在对方怀里蹭蹭。
绵软的声音尽是激动。
“宝宝,宝宝。”
“妈妈好想你, 笨蛋妈妈以为弄不见你了, 没想到你一直都在……”
沈晚遥说个不停。
青年垂眸, 看向怀里的小虫母。
他发现娇气的妈妈竟然激动到哭了。眼角透红, 双眸覆满泪光,泪珠不断滴落, 打湿漂亮的小脸。
青年替沈晚遥拭去泪水, 像哄宝宝般,轻拍沈晚遥的背脊,无奈轻声。
“妈妈不是笨蛋,您这么聪明,怎么会弄不见我?我会永远在您身边。”
——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疯缠住母亲。
沈晚遥被夸聪明了, 又高兴又不好意思,羞红脸,扭扭捏捏回应:“宝宝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遍表达自己的母爱。
“妈妈爱你。”
“唔,妈妈最喜欢你了。”
像不知危险的小白兔妈妈,向凶猛的灰狼儿子献上自己的爱心小饼干。
还是红着脸,双手捧起送来的那种。
黑发青年听着妈妈温柔的低喃,眸色晦暗。
他探了探沈晚遥的额头温度:“妈妈,您的体温恢复正常了,发情期应该结束了。”
沈晚遥因为思念宝宝,激素紊乱导致的发情期,现在宝宝回来了,他的情绪激素恢复正常,发情症状自然消失了。
沈晚遥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孩子面前……发情。
还被很多雄虫围着争论谁来帮他结束发情期。
沈晚遥很窘迫,低垂脑袋,不敢看青年,怀疑宝宝会不会认为他是不正经的妈妈,生了宝宝都还想要雄性发情。
青年意识到小妈妈在害羞什么,柔声:“妈妈,您是尊贵的虫母,虫族唯一的雌性,身体容易被诱发出发情期很正常。
“您不必窘迫,我是您的孩子,会包容您的一切。”
沈晚遥嘟哝:“谢谢宝宝……”
沈晚遥刚结束发情期,又加上产后没恢复,身体很虚弱。
青年哄了小会他,他就睡着了,安安静静、乖乖巧巧蜷在床的模样,像很小很乖的宝宝。
青年见时间差不多,得去外面弄点食材,给妈妈做产后辅食。
……
沈晚遥醒来时,发现母巢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很慌乱,揉揉眼,清醒过来,像没了家长的幼崽寻找起青年。
沈晚遥没见到青年,反而看见了谢不封,推开母巢大门,走进来。
谢不封的绿眸瞥向沈晚遥,打量。
小虫母的脸没再这么红,眼神清明,干干净净,——很明显,他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在不是虫母孩子的雄虫眼里,结束虫母发情期的方法,只有让雄虫与虫母交尾。
谢不封想起那名黑发黑眸的虫族,刚刚就和虫母独处一室。
他意识到什么,面色一沉,一步逼近沈晚遥。
沈晚遥没反应过来,就被掀开被子,雪白的身子暴露在冷空气中,缩了缩。
他的一条腿,径直被谢不封拎起来,双腿被很强势地拉开,两条腿成了九十度的L形,一条被拎在半空中,一条搭在床。
很狼狈的动作。
沈晚遥彻底慌了:“你、你做什么啊!”
一向清冷的谢不封,阴沉脸色,一字一顿:“你刚刚和那个虫族,在母巢做什么?”
沈晚遥不知所措,尴尬地察觉到,谢不封不但拎起他的腿,在看他的腿和……别的地方。
包含怒意地在寻找什么。
沈晚遥气到不行,为什么这人问他和别人干什么的时候,要拎起他的腿看!有没有礼貌呀!
沈晚遥虽然穿着迷你小短裤,但穿得很乖很紧,没有漏出不该漏的地方。
谢不封看不见他想要检查的地方,挪开视线,绿眸冷冰冰盯着小虫母。
“你和他是不是交尾了?”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对娇弱的小虫母有些凶了,揉揉眉心,克制情绪:
“我刚刚去实验室,给你研发能结束发情期的药剂,没想到你竟然提前让他用这种办法,帮你结束了发情期。”
“你才生完孩子,知不知道那样会对身体有伤害?还是说,你想到处怀不同男人的孩子……”
很难想象,平时沉默寡言的谢不封,此刻会像老妈子般说个不停。
沈晚遥意识到谢不封误会了。
他羞恼,双眸气到泛起水雾,毫不犹豫说:“你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