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晚遥的观念里, 小家庭多了一个新成员,对于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沈晚遥能想象到,宝宝知道这个好消息后, 高兴地抱住他, 亲亲他,夸他是懂得奖励孩子的好妈妈。
他越想越得意忘形, 忘记让宝宝有新弟弟的前提,是需要他和坏虫族那个,让坏虫族装满他娇贵的小孕囊。
沈晚遥抿起唇,睫毛轻颤, 掩住亮亮的双眸。
他正想开口和宝宝提起二胎一事时, ——突然听见,母巢传来了敲门声。
沈晚遥很有礼貌,不会让门外的人等待太久。
他觉得可能是虫侍来给他送下午茶了,正好他有点饿,宝宝也没有吃东西。
沈晚遥下了床,雪白的脚踩在毛绒地毯。
他没忘掂起脚, 仰起脑袋,捧起宝宝的脸,亲一口脸颊:“宝宝,你等等,我去开个门, 回来再和你说奖励的事。”
他说完, 转过身, 小跑到母巢门口。
沈晚遥没注意到。在他离开后,青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眉头紧蹙, 狭眸漆黑阴冷,额角有青筋浮现,呼吸沉闷。
又是哪个疯狗来找妈妈了。
昨天,那个红眼睛的男人出现在母巢里,喝妈妈的虫蜜,欺负妈妈,已经足够让他崩溃。
那个男人抱走他的妈妈后,他发疯似的在母巢里,拿妈妈用过的刀子、剪刀、牙刷等等利器,在自己身上划出伤痕。
他身上的伤,根本不是那个红眸男人造成的,是他自己自残,伪装成可怜巴巴的被害受伤小狗,博得妈妈的注意。
妈妈好不容易注意到了他,要赐予他奖励,又被别的虫族吸引走了——
他很担心有坏狗哄骗妈妈交尾,玷污妈妈只怀过他的小孕囊,让年纪小小的妈妈又生下崽子,张牙舞爪地和他争夺母爱。
青年看似成熟冷峻,会照顾妈妈产后的身体,会教导妈妈怎么把衣服穿保守。
但实则他有很幼稚的一面,像恐怖片里的病态偏执小孩。
……
沈晚遥打开了母巢门。
他没看见负责给自己送点心的虫侍。
站在门口的,是谢不封。
银色长发的虫族男人,浅肤浅眸,清冷淡漠,毫无温度。
像来自深井的幽冷鬼魂。
还是那种会黏着小可怜,阴魂不散、 神出鬼没的怨夫鬼。
沈晚遥扫一眼谢不封,没看见他手里拿着小点心,更烦了。
沈晚遥嚷嚷:“什么事呀?!”
谢不封没回答他,一手揽住他细瘦的腰,把细伶伶的他抱到母巢之外的空旷地。
确保母巢里虫母的孩子,不会偷听到。
谢不封俯身,绿眸与沈晚遥平视,他的脸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死样。
但他的鼻尖都已经贴到沈晚遥的唇了,高挺的鼻尖不经意把小虫母的软唇戳出小凹陷。
沈晚遥又不习惯紧闭嘴巴,软软的双唇总会启出一条小小的缝,能看见小贝齿,雪白规整。
小虫母唇齿间的香气,被他嗅得一干二净,很清淡、很甜。
谢不封面无表情,淡声:“小虫母陛下,和我交尾的事,准备好了吗?”
沈晚遥:“……”
他下意识垂眼,看向谢不封的裤子。
如果谢不封的裤子还脏着,他就可以大大方方踩一脚那里,以嫌弃为理由把对方赶跑。
谢不封注意到小虫母的小动作。
他皱皱眉,像急于解释什么,语气有了起伏。
“裤子已经换过了,没有污迹。”
“那里也洗得很干净,很干净。”
他强调。
沈晚遥:“……?”
他不知道谢不封说的是哪里洗干净了。
谢不封的身体部位,洗得干不干净又管他什么事呀。
不过这么一来,沈晚遥没了赶跑谢不封的理由,只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略显慌乱,雪透透的手指搓弄衣角。
谢不封围住小虫母,一本正经、面不改色说:“你和霍无启的那一次,体验看起来很糟糕,你那时不清醒,哭得很厉害,很被动。”
“像只小猫被霍无启拿捏。”
“但我绝对会让你有很美妙的体验,毕竟我是虫族,你是虫母,虫族伺候虫母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就像男仆与女王。”
谢不封说到这里,捏住了沈晚遥的下巴,附在了沈晚遥的耳边。
一向冷淡的声音变得低哑,掺杂了扭曲的欲.望。
“霍无启能做到的,我会做的比他更好。比如你在我的脸上时,我会让你比他更舒服,你在我怀里时,我会让你更加饱满——”
“你结束后还能通过培育器收获到一只虫族幼崽。”
沈晚遥的脸很苍白,攥在衣角的指.尖轻颤,嘴唇咬了又咬,冷汗洇湿黑发。
他觉得谢不封是不是疯了。
有可能在他暴露怀孕,或者在他暴露交尾对象是霍无启示,谢不封就疯了。
一边冷着一张脸,一边疯狂地上门推荐自己,像在推荐什么高级工具。
沈晚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了一把谢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