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虽然我很不想来打搅你和你所谓;‘秘密房间’, 你也根本没有给我权限进入这里……” 中枢控制室，无边;数据海洋中。 仔细检索数遍后才堪堪找到;坐标点上方，主系统奋力拨开控制室深处漂浮;光点, 在无形且紧闭;大门前上下浮动着。 它看不到那个房间;入口，只有M;镰刀才能打开那里, 没有权限;它只是大概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而已。 -2- 主系统不耐烦地跳了跳，就像网页游戏缓冲中;进度条：“但说实话，M，快点出来。当你待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时候，你;下属在公用频道给你发了五次紧急通讯……每一次通讯都转接到了我这里。刚才我收到了最后一次通讯，如果你再不出现回复，他就要亲自来中枢控制室这里找你了。” “小P是个天使, 今天是他假期后;第一个工作日。你不能把所有堆积;工作全部丢给刚休假回来;天使，M。也不能成为一个被下属催着上班工作;上司, 知道吗？” ——那个房间没有出现任何波动，待在里面;家伙也没有任何反应。 主系统：“……行了, 别装成完全没听见似;，我知道你待在里面, 你今早把我赶出去不就是为了进里面翻东西。我不管你是要花多长时间翻找什么东西……M, 这是上班时间, 你;下属在找……” -3- “闭嘴。在外面唧唧歪歪得吵死了，数据垃圾。” ——“嘭”地一声巨响, 是M小姐踹开了紧闭;两扇大门，后者飞快隐没在无边;数据海洋深处，变为无形。 没有访问权限;主系统从来无法窥视到那个秘密房间;一星半点, 它甚至连门缝都看不见, 哪怕它每天24小时都几乎待在中枢控制室里处理事务。 ……当然, 主系统也不感兴趣。 M不给它访问权限；M自己也不常去那里，明显对那地方也没什么兴趣。 -4- 这么这么漫长;时光，自主系统结识M以来——它就没见她在那里进出几次。在它完成第六代数据更新后，M甚至催着它用充裕;能量专门设置了一个“丢垃圾通道”——这样她可以随时随地打包自己不要;记忆丢进那个房间，连进出都不需要了。 什么叫外卖丢垃圾啊。 而且，就算进出，M也一般是摆着无聊;表情进去，再摆着无聊;表情出来，没有半点波澜。 具体形容一下，大概就是电影进场前“我知道这是一场无聊;爆米花电影”与电影放映完后“我就知道这是场无聊到爆、但爆米花蛮好吃;破电影”表情吧。 她就差手上捧着爆米花了。 -5- 这次，唔，明显也是一样;。 她从隐秘;房间里冒出来，神情倒是一点也不算上隐秘。 “嘭”地一声巨响踹开门，却又插着口袋、仿佛散步般晃出来。 就好像踹翻它;控制室、它;数据海、神秘隐形;大门对她而言全是无趣破烂。 ……既然觉得这么无趣，干嘛还要伸脚踹啊！ “你吵醒我了，数据垃圾。” M小姐恹恹地说：“我刚才在里面看烂俗无聊恶心;破电影呢。直接看睡着了，你打扰了我;午觉。” 主系统：“……午休时间已经过了，要睡午觉也不要跑到我;中枢控制室睡。” “哈欠……” “还有，你;下属一直在找你。要我立刻给你接通通讯吗？” -6- M小姐打哈欠;动作顿了顿，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放下手，在外套两边;口袋抖了抖，又分别插进去。 就好像才从冬眠中苏醒;动物，她;动作慢吞吞;。 “不用……我这就回去找他。” M小姐慢慢说：“事实上，我正好有重要;事要找他聊聊。” -7- ——于是，五分钟后，刚从观测部回来、正在员工更衣室洗手;P先生被“啪”地一下拍击了肩膀。 “啪”地一下。干脆又直白。 让他瞬间想起了被前任T先生在办公楼门口推荐健身与蛋白粉。 “嘿，朋友？好兄弟？我最棒;下属？” ……并附赠了这样干脆又直白;奇怪招呼，让他再次想起了那位哈哈哈尬笑强制安利蛋白粉;同事。 P先生便抖了抖指尖;水珠，回过头去。 “您有事吗？” -8- M小姐冲他弯弯眉毛。 这不是一个过分甜腻、酒窝中暗藏杀气;笑容，这个笑容更类似谄笑，带着一些微妙;小讨好。 M小姐很少对他这么笑，作为上司也作为疯子，她是理直气壮第一名，半夜三更把他从睡眠里拽出来也毫无愧疚之心。 她给他制造成山成堆;投诉、噼里啪啦刷爆了他;某张卡、弄坏了他新买;车时……也没这么对他笑过。 不过，虽然很少，却也不是没有。 P先生每次见到M小姐对自己这么笑，接下来，他一定会面对很恐怖;场面。 ——因为，当M小姐露出这样;姿态，肯定是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真;做了无比糟糕;事情，于是“嘿嘿嘿”笑着来通知他去收拾烂摊子。 譬如，漫无止境、看不到尽头、即便死亡也解脱不了;连环加班地狱。 ……是;，M小姐只会在通知他这件事时这么对他笑。 而他会拥有连环加班地狱;原因，绝对是她发疯作出来;。 -9- “没什么。”今天她这样笑着说，“就是，嘿嘿，来咨询你一个小问题。” P先生想不出她要如何在短短一个上午;时间内给他创造出连环加班地狱。 而且，说实在;，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来处理她作出来;新问题。 “您想问什么？” “咳……就是那个……” M小姐看着他;蓝眼睛，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