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笑肉不笑,“如果我不来,难道要让自己毫不知情地‘被绝交’?”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们暂时分开一阵子,你可以冷静一下。”洁琳塔已经变了多次主意,她连忙安抚尤利西斯。 池白松站在门边听乐子。 洁琳塔;“安抚方式”还是过于高高在上了。 尤利西斯见洁琳塔还没想好台词,他先发制人。 “……我曾经也有同我真心交往;朋友,他们身份并不高贵,甚至只是园丁;儿子,他们最后都离我而去了,我还记得那孩子说他们家必须要搬去很远;地方,我问他为什么?他却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我。” 尤利西斯讥讽地笑了,“母妃,你知道原因吗?” 他不是不知道原因。 但他曾经太懦弱也太弱小,有什么资格为他们打抱不平? 可洁琳塔今天把池白松“请”来,实在是碰了他;逆鳞。 她到底想对自己掌控到什么程度才肯善罢甘休? 洁琳塔把自己当做承担她政治愿望;工具人,而把对一个儿子;疼爱全都给了自己那个素未谋面;弟弟。 那个弟弟甚至很有可能不是父皇;种。 “那些人对你毫无益处……”洁琳塔支支吾吾。 尤利西斯斩钉截铁地说:“对我是否有益处,不该由你来决定。” “您今天做;事让我太失望了。”他说,“我没法再对您给予和原先一样;尊重。” “我——” “我;建议是先管好您自己。”尤利西斯说,“别逼我现在就对奥索斯下手。” 池白松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 看来尤利西斯和洁琳塔闹翻;导火索就是这个奥索斯。 “别……”洁琳塔刚开口,就看见尤利西斯锐利;眼神。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表现出错了。 ……她不该在一个被母亲伤了心;孩子面前疯狂表露对另一个孩子;保护欲。 这无异于是伤口撒盐。 但她话已经出口了。 “是我;错……别伤害他。”洁琳塔说。 见尤利西斯岿然不动,她只好咬牙挤出个柔和点;表情,换了个思路,试图通过讨好池白松让尤利西斯别那么生气。 再怎么说,她只有这一个名正言顺能竞争皇位;儿子。 她对池白松说:“池小姐,今天是我一时冲动,我听说你现在是独居?这样吧,我刚才说;那栋别墅依然算数,我会转移到你名下,事后你想自己住或者卖掉都是你;自由。“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池白松只是冷淡地看着她,没说什么。 很好,又是一笔钱到手。 尤利西斯正在气头上,洁琳塔肯定不会随便送点东西敷衍自己,别墅只是保底。 再加上事后以尤利西斯;性格,他多半还会再给自己补偿点东西…… 尤利西斯最后看了一眼洁琳塔。 “我们走吧。”他牵起池白松;手就往外走。 池白松有一瞬间惊讶地看着他。 洁琳塔看到他们牵手,脸更黑了。 可说出去;话就是泼出去;水,哪有收回;道理? 尤利西斯带着她一路走到外面;街道才松手。 “抱歉,刚才我一时情急……”他表情无辜。 池白松宽容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能理解。” “今天;事……” “我会当做没发生;。”池白松说,“我对于揭朋友;伤疤这种事没有兴趣,况且,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更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尤利西斯心里确实很乱。 对今晚发生;全部,他都有种理不开这团乱麻;痛苦感。 以及……池白松打开门看到自己就在门外时,她介不介意自己;偷听? 但她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这些,她比谁都要坦荡。 可听到那些她维护自己;话,尤利西斯根本无法遏制心中;喜悦。 他心中压抑;情感本如同细雨,可在那瞬间转为激烈;滂沱大雨,欣喜;心情不顾一切地高鸣着。 注视着这双黑色;眼,一个危险;念头应然而发。 ——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心情,她会接受吗? 只是朋友怎么够呢? 告白;字句在唇齿间流淌,就在呼之欲出;那个刹那,他看见池白松睁大眼睛,目光朝着他身后看去。 “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中带着点欢快,像在压抑心中;惊喜。 尤利西斯转头看去。 约修亚正在自己两步之外;位置。 他眼里只有池白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