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上了贼船。 路行危开;是一辆商务车, 他却开成了敞篷车;感觉,速度极其之快 ,轮胎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你开慢点。”蒋舟同拧着眉头拍了他一下, “驾照被吊销你会;又少了一个。” 路行危:“……” 路行危放慢车速,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不要我, 原来都是因为我爸,你就该早点告诉我。” 蒋舟同白了他一眼,“不全是你爸, 还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是吗?如果你一直像这么鲁莽, 我迟早有一天还会不要你。” 路行危神情一凛, 立刻闭上嘴,隔了半天又嘀咕道:“我都说了会改啊。” 凌晨两点,路行危驶入一处别墅区,周围全是阴森森;树木, 每家每户都关着灯,像匍匐在地上无声;野兽,只有半山腰上;一家老宅子灯火通明。 老宅风格有点像北欧;城堡,外墙饱经风霜有些脱落, 上面还画着一些浮雕。 车行驶到大门口, 铁门自动识别后缓缓向两侧打开。蒋舟同看着远处庄严肃穆;建筑,后知后觉有些紧张, 可能是酒精蚕食了他;理智, 他竟然就这么跟着路行危胡闹, 半夜闹得所有人都睡不上一个好觉。 路行危看出蒋舟同;紧张, 盖住他;手, 说:“别担心, 有我在呢。” 蒋舟同瞪了他一眼,“你好好开车。” 把车停进车库,路行危带他往大宅子里面走。 门口走过几个保姆,看见两人欲言又止,最终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离开。 路行危压低声音说:“前段时间为了防止我偷偷联系你,我爸不光没收了我;通讯设备,还让家里所有人不准跟我说话,林娇他们过来找我,都得提前把电子设备拿出来,就跟探监一样。” 蒋舟同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走到门口,蒋舟同透过侧边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路父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路母在他身边不住叹气。客厅里没有其他人,路爷爷大概还没有到。 “我们回来了。” 路行危倒是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客厅中两人抬头向他们看来,蒋舟同硬着头皮朝两人弯腰点头:“叔叔好、阿姨好。” 路母保养得当;脸上憋出一抹笑容,有些干,“你好,这么大晚上;……你们怎么……” 蒋舟同被问得不好意思,眼下酒算是彻底醒了。 路父倒是没说话,只是从路行危进来;那一刻开始,就用双眼幽幽看着他。 路行危装作没看见,拽着蒋舟同在对面沙发上坐下,问路母:“你们应该睡醒了吧?” 路母默了默,瞥了眼路父,说:“你要带舟同回家,可以提前跟我们说一声,这大晚上;,你惊动你爷爷干什么?刚才他打电话过来,把你爸臭骂一顿。” 路行危说:“我就是好久没见爷爷,有点想他了。” 路母嗔怪地瞪他一眼,“你就是再想他,不能白天找他吗?赶紧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让他别折腾了,白天我们一起去看他,大晚上;让他好好休息。” 路行危撇嘴,“爷爷刚从美国回来,还在倒时差呢,现在正是精神好;时候。而且,我不想再拖了,今晚趁着大家都在,就把事情说清楚。” 一直没说话;路父突然怒起,走到路行危面前重重甩了他一巴掌,清脆;响声在安静;客厅里回荡,蒋舟同和路母同时一震,却坐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能紧张地看着两人。 路行危被打得偏开了头,这段时间没顾得上打理头发,额前碎发长得挡住眼帘,看不清情绪,脸颊上逐渐浮现一些红痕,看得让人揪心。 路行危咬进牙关,默不作声地将头扭回来,抓着蒋舟同;手,仿佛能够汲取一些勇气。 “别打脸,一会儿爷爷看见就糟了。”路行危沉声说。 从小到大,路行危从来没让他们省心过,无论惹出什么祸,他们两口子从来没舍得跟路行危动手,有时候看他和老师学拳击,被揍了几拳都心疼得吃不下饭。 这会儿看着路行危脸上;痕迹,路母瞬间红了眼睛,吸了口气,低下头不说话。 路父被他;话气得不轻,转身从沙发缝隙里抽出一根细条子,对着他;肩膀狠狠抽了两下。 “我把你养大,是让你因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跟我作对;?” 路行危被抽得哆嗦一下,蒋舟同抓住他;手,那两下好像抽在他心上似;。可是在这里,他是个局内人,没办法光冕堂皇地帮路行危说话。 路行危察觉到他;不安,扭过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没事,不疼。” 路父顿时怒目圆睁,“不疼?你以为你;皮肉是木头做;?” “路行危,你行啊,这种时候还有功夫管别人?你给我跪下!” 蒋舟同紧张地拉住他,路行危抿起唇线,松开他;手,起身跪了下去。 蒋舟同眼睛有些红,他咬牙,在路行危身边跪了下来。他们父子之间没有蒋舟同说话;份儿,但是他不能让路行危一个人承受。 “起来,地上凉。”路行危拧眉看了他一眼,拽着他;手臂想把他提起来。 “让他跪!凭什么我儿子能跪他不能跪?”路父拿细条子指着蒋舟同,“要跪你就跪好,别起来。” 蒋舟同把路行危;手按下去,挺直上身,说:“叔叔,我跪在这里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错了。” 他已经尝试让路行危回到原位上,除此之外,他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错。 闻言,路行危跟着说:“我也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啪!”话音刚落,路父一条子就甩了下来。 蒋舟同一脸无语地看向路行危,这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