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他是飘了,不像是以前三大爷长三大爷短了的。
他也不想想,以前是老彪子觉得心里过不去,短了他似的,现在都不去了,还能在乎他?
闫富贵还想再说呢,这会儿却是见着秦淮茹带着棒梗来势汹汹的从三门走了过来。
“学武也在呢”
秦淮茹跟李学武打了声招呼,再往三大爷家门口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闫解放已经没了身影。
这么快消失,说不定连滚带爬跑进屋去的吧。
闫富贵见着秦淮茹带着孩子过来,以为怎么着了呢,便说道:“正说你呢,想问问你那水果跟哪儿买的,我正想买点儿去呢,看着就好”。
“买什么呀,换呗~”
秦淮茹手里牵着棒梗,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大爷说道:“轧钢厂的水果,不卖给外面的人,您要是想买,可以跟我换点”。
“哎呦,那感情好啊”
闫富贵这个激动啊,他正想着这么着呢,跟李学武墨汾半天不就是为的这个嘛。
“你看看你需要点啥,我们家有跟十里铺换的地瓜伱要不要?或者别的也行”
“但是可得说好了啊!”
闫富贵鸡贼地摆手道:“这价格可得按照你们轧钢厂的福利价才行,我都打听好了,你不会连三大爷的钱都赚,是吧?”
“不赚~”
秦淮茹声调渐渐地高了,看着三大爷说道:“就按轧钢厂定的价格,我不要你家的地瓜,也不要别的”。
闫富贵瞧着秦淮茹的话不对啊,狐疑地问道:“那你想要啥?”
“要火药!”
秦淮茹狠狠地看着三大爷说道:“你们家不是炮仗药多嘛,给我换点,我看炸不死棒梗,我能不能炸了你全家”。
“秦淮茹!你发什么疯!”
三大爷还没说话呢,三大妈不干了,从人堆里急忙走出来拿着蒲扇指着秦淮茹骂道:“你要死死别处去,咒我们家干什么!”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没搭理,盯着三大爷问道:“您换还是不换?”
说完扬了扬手里的包,对着三大爷说道:“您要是不换,这里面闫解放换给棒梗的也够了,就怕送不走您全家,剩下两个哭丧的”
“你!你胡说!”
三大妈拿着手里的蒲扇要打秦淮茹,却是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不是秦淮茹的对手,上去也是挨打的份儿。
这会儿被人拉着倒是有了能耐,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祖宗都骂出来了。
贾张氏在家就憋着一肚子火呢,她也是听了秦淮茹的交代,不许来前院,这才在家等着。
听见前面的动静,这会儿小跑着出来,见着三大妈骂街,跳着脚的便怼了回去。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们家作大损了,还是老师呢,教出来一群什么王八羔子!”
贾张氏真的听从了秦淮茹的话,也不往前院走,就站在三门指着闫家骂。
她可不是一般人物,在这胡同里都是出了名的泼妇,浪荡江湖的老梆子了。
贾张氏骂的花花,指名道姓的骂着脏口,还能把前因后果都加在里面,让人听了拍案叫绝、荡气回肠。
这下院里可是热闹起来了,都多长时间没见着这种热闹了,尤其是秦淮茹发飙。
众人看着秦淮茹死盯着三大爷,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都知道这是发了狠了。
也不怪秦淮茹发狠,她是寡妇,就棒梗这么一个指望,要是闫解放换给棒梗的炮仗药真炸了棒梗,那就是断了寡妇的命根子了,这秦淮茹还不找闫家拼命。
刚才秦淮茹说的点炸药炸了闫家全家是气话,也是真事儿,她都活的没指望了,还能饶得了闫家人?
现在三大妈也不骂了,因为她抽空瞧了,自己儿子跑没影了,而且昨天闫解放确实煮了几个鸡蛋给老大媳妇儿端去了。
她还说呢,儿子有出息了,知道惦记家里人了,还能淘换着紧俏的鸡蛋。
可没想到,今天晚上事情就发了,听秦淮茹嘴里的话,听贾张氏的骂,敢情是闫解放用二斤炮仗药换了棒梗的四个鸡蛋,还教唆棒梗去轧钢厂团结湖里炸鱼。
这事儿好在是没发生,不然就大发了,即便是棒梗没事,那闫解放也跑不了啊。
一个十了岁的孩子懂什么,还不是要抓背后主使的人?
闫富贵这会儿也懵了,看向李学武深沉的目光,他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李学武过来是为了抓人的。
去轧钢厂炸鱼,这不是炸鱼啊,这是炸李学武呢!
“不……不是……秦淮茹啊……”
闫富贵现在腿都开始打哆嗦了,强忍着站直了身子,看着秦淮茹问道:“你确定是我们家闫解放做的这件事?”
秦淮茹瞥了婆婆一眼,贾张氏就像广播站的喇叭断了电一样,说放就放,说收就收,全看秦淮茹的脸色。
她也看出儿媳妇儿拼命了,知道秦淮茹在意棒梗比她还狠,这会儿全看儿媳妇儿说话就是了。
秦淮茹见周围安静了下来,微微昂着头,看向闫富贵说道:“轧钢厂保卫处的处长在这呢,棒梗也在这呢,叫你家闫解放出来对质不就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