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事情。这碗板栗我就不收了,你还是拿回家吧,正好给家里的几个孩子当零嘴儿吃。”
岳文轩并不打算收丁老太的东西,他不想因为这么一点事儿和丁老太有了牵扯,以后还是不来往的好。
丁老太又谦让了几句,岳文轩还是坚持不收,但她还是不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岳文轩微微蹙眉,“丁婶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丁老太太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当然能够看出岳文轩已经有点不耐烦,想要请她赶紧走,但她还有正事没办,当然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尽量让自己笑的亲和一点,开口说道:“岳主任,我们家丁卫华你是知道的,他是一个特别重情重义的人。
就是命不好,中年丧偶,也不知道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小丁确实是一个实在人,在咱们整栋楼也是有口皆碑,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领导和同事们也都是交口称赞。
就像你说的,他还年轻,不过就是刚刚四十多岁的年纪,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用发愁,等他过了心理这一关,你这个当娘的,再给他张罗一门亲事也就是了。”
岳文轩对丁卫华的印象确实不错。丁卫华都是被丁老太太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娘给影响了,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娘,楼里的人都愿意和他亲近。
“还是岳主任看得远,我就卫华这么一个儿子,他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当娘的要是不为他操心,还有谁能为他操心?”
说到这里,丁老太太的眼神直直盯着岳文轩,那副假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谄媚。
老太太平常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姿态,现在突然间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自然,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渗得慌。
丁老太太说了这么一大通话,显然是话中有话,岳文轩猜测她可能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媳妇,对自己这么谄媚,可能是想托自己去说媒。
他并没有这个爱好,也不想操这个心,他打算提前把这个口子堵上,免得丁老太太开口相求,他还得委婉的拒绝。
“丁婶子,还是你看得明白,卫华还年轻,是应该早点给他相看。
现在是新社会了,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你现在开始给相看,等过了一周年,有合适的就可以找人给卫华提亲了。
我这个人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只关心国家大事,从来没耐心管这些保媒拉纤的事。在这件事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着喝喜酒,您别见怪。”
还没开口就被岳文轩拿话堵上,丁老太太有点尴尬,但她的目的并不是让岳文轩保媒,所以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岳主任,卫华刚刚没了媳妇儿,按照咱们当地的风俗,就算再娶,一般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但也不是必须等到一年之后,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在下葬一个月之内结婚也是可以的。
具体怎么个说法,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据说对去世的人也是有好处的,并不是坏事。”
岳文轩有点惊讶,“有必要这么着急吗?我看小丁对他媳妇的感情还是挺深的,这么早就结婚,他不一定能接受吧?小丁知道这件事吗?”
“卫华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我哪敢同他说这些。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他并不知道。”
“要是没有小丁配合,就算你相中了,那又有什么用?
我觉得你还是先和小丁商量一下的好,而且没必要和我说这些,就我这个脾气,肯定帮不上什么忙。”
岳文轩不想和丁家的事情沾边,就算心里有点好奇心,也不会当着丁老太太的面问出来,免得被她给粘上。
丁老太太没想到岳文轩这么难说话,无论她怎么说,就是不接这个话茬,她心里也挺郁闷的。
她也知道她盘算的这件事情不适合她自己开口,最好是能托个媒人跟岳文轩提一提,也好让岳文轩心里有个准备。
牛老太太和岳家的关系一直走的比较近,她本来托了牛老太太找岳文轩提亲,这样也方便开口。
但牛老婆子太不是东西了!听她说完,竟然一口拒绝了,并且还把她贬损了一通。
最可气的是还有脸把她送的那一碗栗子留下,简直就是个厚脸皮!
她儿子不过就是四十多岁,哪里就老了?而且长得也排场,还是堂堂的科级干部,这么好的条件上哪里找?
岳文轩的那个外甥女虽说年轻了点,但也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还是个寡妇。她要是想嫁进城里来,有几个人愿意要?
她要不是笃定岳文轩一定能给他这个外甥女解决城里户口问题,她也看不上这个乡下来的小寡妇。
她宁可让儿子娶一个年龄大点的甚至带孩子的城里人,也不会让儿子娶一个乡下丫头,哪怕这个丫头千好万好都不行。
原因就是口粮问题。
如今的供应这么困难,要是家里还要养一个没口粮白吃饭的媳妇儿,那可就要了命了,没有人这么想不开。
丁老太之所以看中了曾香桂,觉得她是一个好人选,是笃定岳文轩能给她解决一个正式工名额。
在这件事情上,岳文轩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