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黑子瞬间如同着了魔,手上力道更加控制不住.
“哎呦……疼……疼!”霍三呲牙咧嘴的嚎叫。
黑子反手抓住他的衣领,怒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他在哪里?”
“他……他……他早就跑去欧洲了啊!”
“真的?”
“真的黑子哥,我哪敢骗你啊,他跟魏爷都闹掰了,给了一笔钱,让他滚了……”
“放屁,那是谁指示你砸了夏哥的公司?”
“王公公从国外给我打了钱,让我带兄弟给你们添堵,说姜夏的公司肯定开不久的,等到姜夏倒了,他也就可以回来了!”
黑子松开他的衣领,“魏爷和王公公怎么会翻脸?不是干儿子吗?”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你知道我的这个臭德性,我就是混口饭吃,你说我哪敢跟您作对啊……”
这个家伙的解释倒也符合情理。
不过黑子并不敢完全相信,因为那是王公公,那孙子就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毒刺!
一个主意在他心头闪过,随即对霍三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刚装修好的公司,被你们砸烂了很多东西,你说,该怎么办?”
“哥,我赔,我赔!你只要放我回去,我这就去凑钱,两天时间,给你送过去,当面认罪!”
黑子笑了笑,又使劲拍了拍那张猥琐的脸,骂道:“真是个识时务的狗腿子!去吧!我在公司里等你,别想着跑,不然被我抓回来,揍断你三条腿!”
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卫子卉一口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朝黑子这边看了两眼,满心的疑惑。
“哥,黑子哥……那我先回去了啊……”霍三说着悄悄的往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急忙转身跑出去,那样子像是后面有一个随时可能扑过去撕咬他的老虎。
卫子卉依然坐着,看着黑子的脸色随着那霍三的消失而骤然改变,怯生生问道:“你……是那个姜夏的朋友?”
“姐姐,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姜夏不会为难你,罗家也不会。”
“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我只是个弱女子……”卫子卉似乎有些心灰意冷。
“我还会来找你”,听到外面面包车发动驶离的声音,黑子飞身离开。
自己的车不能开,黑子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扔给师傅两张百元大钞,“快!跟上前面的那辆面包车!”
钱到位了,动力就足,戴着大墨镜的出租师傅凭借多年练就的驾驶技术一路追赶上了横江大桥。
过了桥,霍三把车速降了下来,他不是个傻子,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先回家,到了晚上再去找魏爷商量对策。
他的家在横江北面的一个老旧小区里,那栋已经有了四十多年历史的小房子是他过世的老爹留给他的唯一家产。
本质上说他也是个苦命的人,父母早年离婚,他跟着父亲过,基本上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从小头发生的稀疏,还落下了罗圈腿的毛病,医生说是缺钙所致。
十五岁的时候,父亲被车撞死了,去找母亲,被继父打出来,母亲会偶尔偷偷给他点钱。没法继续上学,只能早早出来混社会。
老房子没有停车位,就把车停在路边,上楼进屋把门锁好,一头扎到床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相隔不远的出租车里,黑子问道:“师傅,这一天能赚多少钱?”
“三百多吧,不过今天好点,你这一趟就两百,等一会也值得。”
黑子又掏出五百元来,拍在他手上,“你这车我征用了,也许到明天早上,可行?”
师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被香烟摧残成土黄色的牙,“行,那咋不行滴,开了几年车了,还没见过你这么敞亮的人!”
“好,那你现在坐到后坐去,一会我来开!”
师傅磨磨唧唧的下车坐到后排,然后还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可别把俺的车给开坏了,这可是俺吃饭的家伙。”
“放心,你这车追个面包还能坏了,即便坏了,我赔个新的给你。”
“行!行!你这么说俺就放心了!”师傅掏出香烟扔给黑子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斜躺在后座上,惬意的抽着。
黑子却是一刻不敢放松,眼睛一直盯着前面。
一直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没有任何动静。
“喂……醒醒!”黑子拍醒在后座打呼噜的出租师傅,指指旁边的一家小商店,“去买点面包啥的回来吃。”
师傅揉揉眼,困意未消,不太情愿的下了车。不一会儿回来,买了两块面包和几瓶水,边吃边问道:“我说小伙子,你好像电视上的间谍或者……杀手。”
黑子撇撇嘴,“我大概只是一条复仇的疯狗。”
又过了一会儿,霍三终于下了楼。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心里斗争,他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王公公,不然自己真的背不起这个锅,再说他没有把王公公的行踪暴露出来,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发动面包车,缓缓的向郊外驶去,丝毫没有怀疑到跟在后面的出租车。
到了“基地”,刚一推开门进去,就听到王公公的那个公鸭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