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安稳日子的白少朴似乎又养出了几分精神头,到了晚上心里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眯着眼若有所指道:“贾贵啊,这日子也太素了。”
“少爷,荤的前两天就给您带过来了,怕您吃不消,一直没给您安排。”
白少朴一愣,随即脸上又挂上了招牌式的诡笑,“好好,还是你了解少爷我!你说自打你跟了我,我哪里有素过这么久的?只要我不死,女人我是离不了滴……”
“还有呢少爷,给您准备了上好的粉……”
“这个……”
对于自己的这个爱好,白少朴是真心后悔了,如果不是这一口,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戒掉是难了,想想都懊恼。
“这个先不要提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少则少吧……”
“是,是,少爷,那先给您安排到楼上?知道您喜欢一老一嫩,都按您的口味置办的……”
女人能让人暂时忘掉烦恼,这是这些年白少朴总结出来最重要的经验。
三楼卧室里,两个穿着清凉的女子搔首弄姿随着音乐飘来飘去,极尽勾引之能事,
刚才还有些心事的白少朴欲火逐渐升腾,舒展着双臂急不可耐的扑过去,搂住那名年轻的女子。
突然感觉肚皮上有一点刺痛,然后怀里的女子竟然一口鲜血吐在了他脸上,而后慢慢向下滑去,露出了身后那个米国杀手的脸。
杀手彼德用短刀刺穿了女子的身体,穿出的刀尖又划破了白少朴的肚皮。
伴随着另一名女子的尖叫声,白少朴几乎昏厥。
床上喷洒了好多鲜血,彼德拔出短刀,用刀背轻轻的拍打在白少朴的脸上,“白少爷,光顾着自己享受,不管一个战线的兄弟,这样好吗?不是说夏国人最讲义气的吗?”
虽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可是一向养尊处优只顾享受的白大少爷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时间恐惧和恶心的感觉一起袭来,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贾贵,但此时这个家伙只是抱着头蹲在墙角,根本不敢抬头看。
两个保镖听到动静赶过来,刚一推门就被这个场面吓到,再一看彼德的眼神和手上的那把刀,进退两难。
“两位,请帮忙把尸体清理出去吧”,彼德喊道。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弹。
“我说的没有听到吗?”碰的一声,彼德将那把短刀扔出,一下扎到门框上。
两个保镖终于弄明白了状况,总归还是保命要紧哦。
强忍着恐惧和恶心,两人七手八脚的将那女子的尸体抬出去。这时屋子里除了他还有白少朴和一个抱头蹲着的贾贵以及一个躲在床脚战战兢兢的几乎裸体的女子。
“给我粉!”在两个保安出去之后,彼德突然厉声喊道。
贾贵抬起头,眼神和彼德接触时突然明白了,这东西没有人能戒掉。这个杀手今天弄出这么残暴的场面,多半是因为瘾犯了。
这个极品墙头草最大的能耐莫过于察言观色了。在这间屋子里,这个时候彼德就是主宰,让他高兴了,起码不会丧命,抬手总不能杀笑脸人吧。
想到这里,贾贵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拿了东西又跑上来,几乎是爬过去的,双手交给坐在床边的彼德。
寂静,整个屋子里只有呼吸声,偶尔掺杂这一两声床脚女子的轻轻哽咽声。
彼德终于过足了瘾。
其实贾贵很佩服他,瘾发作的情况下还能控制这一切,这真不是一般人能行的。
“白少朴”,沉默了许久的彼德终于开口,“如果不是瘾发作了克制不了,不会来麻烦你,你知道我现在在外面露面很危险。不过既然麻烦了,就只好请你好人做到底了,在下次找到机会动手之前,我要暂时住在这里了,麻烦你安排好一切。”
“好的,好的,您尽管住下,我会去安排好的!”答话的是贾贵,他又一次将自己的无耻发挥到了极致,换个主子就是一瞬间。
白少朴的脸上还有很多的鲜血,混合着泪水,看起来无比的狼狈。他眼神幽怨的看着那一滩血,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后纸醉金迷的少爷怎样也想不明白这个彼德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女子。
彼德看的出他的疑问,耸耸肩,风轻云淡道:“没办法,杀人和这爱好一样,都有瘾,我一直都是个任性的杀手。”
此时白少朴心中无比的悔恨,当初真的不应该听了贾贵的和他们勾结在一起,现在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你,出去吧,但是不准离开这栋建筑!”彼德对墙角一直小声哭泣的女子道。
那女子捂着嘴,蹒跚着挪出房间。
“先生放心,我马上过去全都安排好,这里有四个保镖和三个保姆,从现在开始都不让他们出去,您只要安心住下就好”,贾贵说道,
“很好,你真是个好奴才!”彼德尖声笑起来。
贾贵下意识的看了看白少朴,眼睛里都是愤恨,看来他们的主仆关系应该结束了,好在他已经捞够了资本,只要这次能活着出去就马上出国,再也不回来。
彼德的冷血让他明白能从这个建筑里活着出去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保命永远是第一位的,对于白少朴,他也没有觉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