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岭上空,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伴随皇墟飞翎、叶残两大强者的突然离开而嘎然而止。
高空中两道神虹渐渐化成缩影,最后形成两个细小的光点消失不见时,所有人仍旧处于深深的疑惑而不能自拔。
皇墟气势汹汹而来,却畏战生惧而退,实在无法让人将他们与那叱咤乱生界的三大巨头联想在一处,这样败逃的方式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他们就不怕皇墟颜面扫地吗?
所有人都惊愣原地,包括皇墟那五百名精锐当中存活下来变成了俘虏的修士,还有空中,在重重围困之下,看不到一丝生存机会、目光尽显呆滞的乐正轩空。
此一刻,恐怕没有人比乐正轩空的打击更大的了,他最敬爱的恩师飞翎、他最崇拜的皇墟高手叶残,竟然双双弃自己而去,如此冷漠无情,还真是叫人胆寒。
“剑元,为何拦我?”空中的仁王也是十分的费解,对于剑元的出声喝上,深感不明。
他恨极了皇墟的人,因为当年的孤灯门就是借着皇墟的名望在乱生界某一片地带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因此还差点害了珈蓝一族,害得珈蓝一族险些没有寻回族内遗失多年的奇经《虚空妖冥术》以及珈蓝妖族老祖遗留下的战妖之枪。
这个仇在数百年前的一战中暂告段落,却并没有就此中止,永远一笔勾销。
仁王这次再遇飞翎,是奔着要其性命来的,为此,他从断岳青辉镜和《烈焰玄经》中找到战妖之枪的下落并顺利寻回后,日以继夜的苦练《虚空妖冥术》和战妖之枪,这才让实力突飞猛进,有了今日克制馈压飞翎的本领。
说句一点都不夸大其辞的话,仁王有绝对的信心将飞翎斩首于东阳岭,只
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再给一点就够了。
但这个时候,飞翎选择败退逃遁,是仁王不能接受的,而剑元的喝止,无形中让他形成了深深的怨念。
对与此,剑元解释道:“仁王兄,杀一个飞翎不在话下,但若杀了飞翎,势必会激起皇墟的愤怒,乱生三巨头,皇墟虽非鼎足之宗,却也不可小觑,相信我,让他们走,至少皇墟还会在其它两宗的牵制之下,不敢对天坊作出过分的举动。”
仁王闻言,神色严肃的思忖了片刻,方才将心中的怒火收了起来。
他知道剑元说的没错,抓一个乐正轩空,皇墟或许会觉得颜面扫地,但绝不会真正对天坊动真格的,可如果飞翎和叶残出了什么事,皇墟的皇主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向天坊作出疯狂性的报复行为,这是目前天坊绝对无法承受的。
毕竟,皇墟是仅次于锦绣福地和山海书院那样的顶尖势力,其背后的底蕴,深不可测。
“明白了,多谢剑元兄提点……”仁王想通了一切,终于不再纠结了,他收了战妖之枪,一步腾空横渡而出,来到了沐天浩的身边。
“多谢仁兄前辈出手相助……”
此时乐正轩空还没有落网,但其大势已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没有人会认为乐正轩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逃出生死之劫。
“不必客气,珈蓝族深受皇墟之扰,早已势如水火,有这种打压他们的机会,老夫绝不会错过。”话落,仁王看向瑟瑟发抖、目光呆滞的乐正轩空道:“这个家伙怎么处理?杀了?”
乐正轩空浑身一震,那种惧怕的感觉想装都装不出来,在这种大势之下,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彻彻底底的完蛋了,再看周围那一张张对他冷漠
、鄙视的面孔,乐正轩空更是惊惧的直打冷战。
“不,没有必要杀他,他还有用处……”沐天浩微微一笑,看向乐正轩空时满脸的狰狞之色。
沐天浩的身边准备的如此周全,自然不全是红杏夫人的主意,其实今天这个局,是风绝羽主动设的,目的就是抓住乐正轩空,让当年池青阳、乐正轩空二人假冒罗世宏一案,以及之后因道而驰的种种发展所延续出来的事件,完成证据链的统一,从而将矛头指向锦绣福地,准备彻底跟东、西境的巨头翻脸,让啸月宗拥有名正言顺接任七霞界主的借口。
强敌环伺,仅有的精锐变成了笼中之鸟、囚下之兽,乐正轩空独木难支、孤掌难鸣,而让他最为不甘的是,最后抛弃自己的人,居然是他这辈子最崇拜、最信任的恩师。
飞翎一走,叶残一退,乐正轩空最后拼死一搏的心气都仿佛被皇墟的两大高手带走了,直到沐天浩等人全部围上,锁拿了他四大经络、满身诸窍时,他仍旧未能从凋落中清醒过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如果是死战,以乐正轩空的脾气有五成以上的机率会选择用献祭之法,倾尽全力跟沐天浩等人顽抗到底,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落入这些人的手中,最终的结果的将会是没有任何好下场,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可是飞翎这一退,等于将乐正轩空从出生到今日活在世上的一切痕迹全部给磨灭干净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从未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师恩厚重,全部都是黄梁一梦,包括他自己这个人,恐怕都是杜撰出来的,并不真实。
就连黄天爵拿下了乐正轩空时都说
:“这个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