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他这样爱洁的人怎可能没漱口。
于是闷闷地又将茶水咽了下去。
“……不早了,你还不走?”
“赶我?”陆缙摸了下破损的唇角。
“天快亮了,你不是说怕暴露行踪,需要早些离开。”江晚吟小声。
“不差这一会儿。”陆缙起身,抱起江晚吟放在桌子上,这个高度,他下颌刚好抵在她额上,低沉地道,“刚刚没够,头抬起来,再给我亲会儿。”
江晚吟完全拒绝不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朝他仰起了头。
修长的颈被握在了他手中,调整到更合适深吻的角度。
含吮勾磨,追逐嬉戏,江晚吟被按在桌子上,腰都塌了,到底还是被里里外外亲了个遍,亲的天都亮了。
一吻毕,她腿险些软了,气喘吁吁的赶紧推开了陆缙:“真不早了……”
真是,越亲越解不了渴。
陆缙从喉间嗯一声,双臂撑在桌沿,到底还是压着江晚吟的脸浅啄了几下,才将她从桌上抱下来。
声音却带着欲意。
“先攒着,迟早收拾你。”
江晚吟抿了下唇,心口却微微麻。
***
赶在天大亮之前,陆缙还是回到了国公府里。
此时,裴时序也进了府。
冷静了一夜,他今日原是来向江晚吟道歉的,还特意带了她最爱的蝴蝶酥。
只是刚到水云间却被告知江晚吟回青州探望外祖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裴时序皱眉。
“今早。”女使面不改色,按照陆缙说的道。
“今早?”裴时序眉头皱的更深。
不可能,阿吟一向对他知无不言,要离开这样的事她不可能提都不跟他提一句。
且在这种时候,走的这么急。
裴时序心有不安,搁下蝴蝶酥立即出府去寻林启明,得到的答案却是林启明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愈发不对。
便是江晚吟昨日被吓到了,没道理林启明也不同他说一声。
裴时序摁了摁眼角,脑中只冒出了一个人——
陆缙!
一定是他。
裴时序曾想过江晚吟藏起来,推己及人,陆缙必然也是。
他快马赶回国公府,正撞见陆缙进了门来。
唇上,还带着尚未凝固的血痂。
这模样,必然是从温香软玉里刚回来。
“——是你?”裴时序下了马,目光沉沉。
陆缙眼神冷淡,只说:“堂弟这是何意?”
堂弟是陆骥给裴时序安的身份,陆缙此言显然是在暗讽。
裴时序倒是不在意这身份,此刻,他眼中只有江晚吟,声音也冷如寒冰:“阿吟是不是在你手里?”
“她不是回青州探亲了么,同我何干?”陆缙神色如常。
“你不必装腔作势,阿吟要走,不可能瞒着我,她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陆缙却只是笑:“你未免太高估她对你的信任。”
她要同舅舅走,不是也没对他说过么?
“是么?”裴时序盯着陆缙唇上的血痂,“那世子唇上的血痂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陆缙摸了下破损之处,“不慎被猫挠的。”
“猫?”裴时序眼睛微微眯着。
“昨晚犯了小性子,挠了我几爪,不但是唇,我颈上臂上皆有,堂弟若是不信,大可一看。”陆缙从容的道。
什么猫?他分明说的是人。
这话摆明了江晚吟就是在他手里。
昨晚,阿吟必定遭了难。
裴时序压着怒气:“阿吟已与我有了婚约,你如此行径,岂非强占人|妻?”
“即便是妻,她与我才是一对事实夫妻,何来强占?”陆缙轻易便反驳回去。
裴时序瞬间暴怒,一手攥住了陆缙衣领:“你不必诡辩,说,阿吟在哪?”
陆缙瞥了一眼被弄皱的衣领,眉眼不悦:“放开。”
裴时序却只是讽笑,因着伤病未愈,明明在笑,却更显阴郁:“传闻中,你不是最光风霁月,举世无双么,原来不过也是个表里不一,欺世盗名之徒!”
“倒也是,传闻中,开国公亦是用情至深,忠贞不二,为娶长公主曾当众宣称不纳妾,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传闻,你信吗?”
“若是信,你又算什么东西?”
陆缙唇角亦是勾起。
裴时序脸色微僵,须臾,笑意更深:“的确,不愧是父子,皆是假仁假义,我看,这整座国公府,也找不出一块干净的砖。”
“既如此,你回来作甚?”陆缙反问。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只要阿吟。”裴时序攥着陆缙的手一紧,将他压在照壁上,“把阿吟还给我。”
陆缙直接剪住他的手,紧接着,用三倍的力还回去反一把攥住裴时序脖颈猛地撞在照壁上,撞的浮尘簌簌的掉落。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武将出身,在我面前动手,你就这么想找死?”
裴时序颈上瞬间暴涨,面色却撑着平静,吐出几个字:“莽夫而已。”
“莽夫?”陆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