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为。 实在心软的一塌糊涂。 也让他一次次沉-沦下去,终于撒不开手,走到今天这一步。 往事如潮水,到如今,物是人非。 陆缙抚着江晚吟的发,忽然道:“长大了。” 江晚吟一听,从回忆里回神,默默拢好衣衫。 陆缙笑,重重揉了下她发顶:“说你人长大了,你成日里在想什么?” 江晚吟一噎,拂开他的手,又捋了捋被弄乱的头发:“……还不是怪你。” 若不是他每日如饿狼一般,她哪里会想岔。 “你想的也不错。”陆缙忽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江晚吟怕极了他的眼神,赶紧双臂抱住。 陆缙瞥了眼她双臂环胸反把想遮掩之处挤的更满的样子,喉结滑了下:“松手。” “……什么?”江晚吟茫然地看他一眼,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勾人。 陆缙低笑,在江晚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慢条斯理地将人剥了衣裳,亲自用手唇丈量。 只是不等他更进一步,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陆宛。”江晚吟抱着他的头,提醒他。 “不管她。”陆缙只当没听见。 然敲门声一直不停,实在让人没法继续,陆缙撑着手臂,终究还是按住江晚吟的衣襟,起身下了榻。 只是脸色十分的不好。 “这么早,敲什么门?” “不早了,已经辰时了。”陆宛指了指高升的日头。 陆缙自动忽略上一句,只问:“何事?” 陆宛将手中的一大摞佛经递过去:“不是二哥你让我抄十遍心经,我抄完了,抄了一整晚,手可酸了呢。” 陆缙想起来了,这是他当晚发现两人去赌场生气时随手罚的。 他摁摁眼眶,接过翻了一遍,又递回去:“行了,走吧。” 说着便要关门。 陆宛却一手挡住,眨了眨眼:“二哥,二嫂没事吧,你如何罚的她的,也是一整晚么?” 陆缙随口嗯了一声,只想将人打发走。 陆宛顿时心怀愧疚,又看了眼陆缙额上的汗,提醒道:“二哥,你怎的出了汗?” “炉子烧的热。”陆缙从袖中扯了张帕子。 “这么早便烧炉子了……”陆宛本来小嘴叭叭的,忽地停了声,一动不动的看向陆缙。 “看什么?”陆缙语气不悦。 “没……没什么。”陆宛憋着声音,讪讪的转身。 陆缙伸手便直接要关门。 临转身时,陆宛终究还是忍不住,指了指他手中的东西:“……二哥,你好像拿成了二嫂的心衣。” 原来二嫂是被这么罚的么? 明明她们一起犯的错,她抄的手都酸了,二嫂却轻飘飘的,二哥对二嫂实在太偏心了。 陆宛哀怨地看了一眼陆缙。 陆缙一顿,再低头,才发觉自己手中拿的是个绣着缠枝莲的藕荷色心衣,上面还沾满了江晚吟的香气。 是刚刚太急,穿衣时江晚吟拿错了塞到他袖中的。 他面不改色,手一收,将心衣团紧:“你看错了,这是你二嫂新做的帕子,不过是绣了新样式。” “是吗?”陆宛狐疑地看了陆缙一眼。 “成日胡思乱想,我看你还是太闲。” 陆缙语气沉着,反训斥了陆宛。 陆宛当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立马低了头:“……阿娘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说罢,她忙不迭地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陆缙神色这才缓和些。 江晚吟则拉开了帐子,笑的闷闷的。 “好笑?”陆缙掀了下眼皮。 江晚吟立即住了嘴:“……不。” 陆缙反而轻笑了下,将心衣塞到江晚吟口中,按着她的腰让她呜呜咽咽的眼泪当真被逼的涌了出来。 之后,陆宛一个劲的追问江晚吟她被罚了什么,江晚吟含糊地只说也被罚抄了佛经。 陆宛看着江晚吟发青的眼圈渐渐信了,疑心当日的确是自己看错了。 再不敢蛊惑江晚吟同她一起胡闹。 *** 陆缙这一回,到年关都不必再外任。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长公主特意免了他们请安。 日子一日日的变冷,江晚吟又抽了条,到年关的时候,一身白狐大氅,站在雪地里好似一株亭亭玉立的白梅。 匀亭归匀亭,只是肚子依旧是平的。 过了年,陆缙也要二十五了,膝下却仍是没个子嗣,在这个年纪,又如此出身,实在少见。 长公主看着空荡荡的两府有时候也不免寂寥,更别提同她打叶子牌的妇人们偶尔会将家中的孙辈带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叫她祖婆,叫的长公主心都要化了。 再看到江晚吟那张越发出挑的脸,长公主少不了去想她的孙辈该有多好看。 于是用膳时,长公主不免心急了些,特意给江晚吟顿了补汤,又亲自给她布菜。 “来,多吃点,你太瘦了。这是鱼脍,我记得你最是爱吃。” 江晚吟没听懂长公主的意思,轻声应了。 只是她刚要夹时,鱼脍却被陆缙直接从碗中夹走。 “你别抢,那是婆母给我的……” 江晚吟捏了下他的手,反被陆缙挡回去,只说:“这个不错。” 江晚吟无奈,对长公主笑了一下。 长公主没说什么,又替江晚吟布了菜:“这个猪肚炖的也极软烂。” 江晚吟准备动筷时,又被陆缙夹走。 接连三次,江晚吟便是再迟钝也发现了异样。 她搁了筷,拧着秀气的眉毛盯着陆缙:“满桌子的菜,你今日干嘛总抢我的东西?” 这个二郎……长公主也搁了筷,又气又笑。 她虽急了点,但也没逼江晚吟,不过是想让她补补身子罢了。 可二郎,连催都不许。 真是一点儿委屈都不让吟丫头受。 吟丫头都没说什么,他先替她揽下了一切。 长公主无奈,却又不禁回想,若是当初陆骥也能像二郎一样坚定,一样在婆母面前维护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