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英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就是吃了一份红烧肉吗,有啥大惊小怪的,杨白劳过年还能吃顿饺子呢!”
陈钢却再次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在供销社又看到姓周的了,他割了五六斤五花肉,最上等的那种!”
话音刚落,老陈家读书最多,脑子最活络的陈铁放下了碗筷,然后皱眉道:“爹,我记得端午节队里杀猪的时候姓周的也没少买肉吧?”
“嗯,杂七杂八的买了一百多斤,足足花了四十来块钱!”陈建英道。
“不对啊,姓周的有问题!”陈铁沉声说道。
“有啥不对的,老三你是看出什么了吗?”陈钢急忙问道。
陈钢虽然要比这个弟弟大两岁,但是他一直知道,自己玩脑子是玩不过自己的这个弟弟的。
陈铁随即说道:“姓周的花钱方式有问题,队上的情况咱们都知道,一个工分合下来也就三分钱不到,就算是姓周的每天能拿10个工分,也不过3毛钱,一个月合下来也就9块钱!”
“而队里的工分也不是全都会给算成钱的,很大一部分是要换成口粮的,像周扬家一年到头能分到七八十块钱那都得烧高香了,他那能拿出那么多钱买肉,又不是打算不过了!”
经陈铁这么一提醒,陈建英也意识到了不对,当即说道:“你的意思是姓周的财务有问题?”
“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李丰年疼女儿,暗地里补贴他们也说不定!”陈铁道。
“不可能,老李家也是一大家子人呢,十几张嘴嗷嗷待哺,哪有闲钱给他们买肉吃!”
说到这里,陈建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姓周的这段时间经常请假去城里,莫不是那小子在搞投机倒把?”
听到这话,陈钢眼睛顿时一亮,当即说道:“还真有可能,我上次就看到那小子从县城弄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之前大壮到城里磨面的时候也给他拉过东西!”
陈建英的小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然后对着陈钢说道:“老二,这几天你那也不要去了,就给我们专心盯着周知青,我倒是想看看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买肉!”
“如果那小子真的在暗地里投机倒把,这次就算是李丰年用上在部队的关系也救不了他了!”
“爹,你放心,我会盯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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