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说我不听话,念念做错事了,就该打……”
郁路寒听到这句话,深蓝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滔天怒火,但在孩子面前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表现得和平常无二。
难怪时念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起季遥打他的事,是因为这孩子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打他是应该的吗?
“念念。” 郁路寒凝视时念澄澈的眸子,缓缓告诉他,“你听父亲说,要是有人让你疼了,那就是欺负你,你要反抗,要是打不过可以来找父亲,父亲会帮你。”
时念歪歪脑袋,转动他的小脑袋,“所以,季酥酥是在欺负我吗?”
郁路寒:“对,他是坏人。”
坏人?
艾泽尔哥哥也对着季酥酥说过这个词。
时念感觉他今天学到了好多知识啊,脑袋晕晕的,有点被压到转不动的感觉。
在夜晚睡觉时,时念躺在床上,抱着他的小熊玩偶,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时亦羽,房间内暖色灯光为时亦羽镀上一层柔光,整个人好看得不行。
时念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害羞地说道:“爸爸,你好漂酿哦。“
时亦羽好笑,捏捏他软绵绵的脸蛋,“在你心里,不是你安南叔叔最好看吗?”
“不是哦。” 时念的脸颊在时亦羽掌心蹭了蹭,“爸爸最好看,安南酥酥第二好看。”
时亦羽眼中含笑,替时念掖了掖被角,俯身亲亲他的额头,“小玫瑰,爸爸爱你。”
时念一怔,脸上浮现出害羞的红色,开心得身子扭了扭,很小声地回应,“爸爸,我也好爱你。”
这是时亦羽第一次对时念说爱他,小家伙表现得非常激动,时念想着不能厚此薄彼,便掰着手指头数,“爱爸爸,爱父亲,爱哥哥,还有小舅舅……呀!”
时念猛然记起时亦楚,当即迫不及待地问时亦羽,“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小舅舅那里啊?”
安南酥酥说小舅舅怀孕了,他好想去看看他,还有他肚子里的小宝宝。
时亦羽想了想,承诺道:“下周六,我带你去找亦楚那里找他。”
能去见小舅舅,时念高兴坏了,哪怕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他还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随着夜逐渐深了,一天的疲惫涌上身体,时念也逐渐睡了过去。
在迷迷糊糊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时念瞬间痛到清醒,呜咽一声就要哭,可他的四肢动弹不得,脑袋也晕乎乎的,只能闭着眼睛流眼泪。
暴动的精神力从时念小小的身体里释放出来,震碎了他床头柜上的玻璃瓶,刺耳的响声让隔壁房间惊醒了隔壁房间的时亦羽和郁路寒。
空气中飘荡着的信息里含着害怕,时亦羽和郁路寒心道不好,急忙起身朝着时念的房间跑去。
时亦羽一推开房门,含着杀伤力的精神力扑面而来,郁路寒伸手把他拉进怀里,用更加强大的精神力将它压了下去。
但还是有一小股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时亦羽担忧道:“没事吧?”
郁路寒摇头,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没事。”
时念的精神力就像是陷入应激反应的小猫咪,对着外来者挥动小爪子,企图供着身子哈气吓退想要靠近的人。
可郁路寒的精神力更加强大,直接把小猫崽揪了起来,以绝对的实力压制住他的暴动。
来自父亲的精神力是强大的,也是温柔的,强大的精神力把时念的压制得死死的,再一点点温柔地安抚他,这才让萦绕在房间里的精神力回到时念体内。
时念闻到凝心语和龙舌兰的味道,脑袋里的疼痛缓和了一点,他无力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弱弱小小的声音像是刚断奶的奶猫,“爸爸,父亲……我好难受啊……”
时亦羽脚步匆匆,神经绷得紧紧的,坐在时念的床头就释放精神力感知他的身体变化。
越查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时念体内的精神力像是被一团凌乱的毛线球,并且富有极强的攻击性,要不是郁路寒在一旁压制,时亦羽这样接近他一定会被弄伤。
除此之外,时念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衰败,刚才那段话似乎用完了这孩子最后一点力气,说完就又闭上眼睛,气息微弱。
时亦羽的心脏高高提起,快速抱起时念,在他身上裹了层毯子,言简意赅地对郁路寒说:“情况不好,去医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