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蓟州北城门边,数十名披甲执戈的士兵在此巡逻,正巧碰见一辆马车从城中往外驶出,怒喝一声将其拦住。
马车应声停下,驾车的马夫是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汉子。
十几人迅速上前将马车包围起来,领头一名头盔上带着红绫的长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在马车夫和马车身上扫过。
“你们这马车要去哪里啊,车上装的,又是什么东西?”
长官冷喝一声,吓得那马夫顿时哆嗦了一下。
连忙勾着头解释道:“这位军爷,是唐老爷让我将这一车货物给益州城李源李老爷送去。”
唐老爷是蓟州唐家的家主,唐家在蓟州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商人,时代经营的是酒坊生意。
李家本来就有酒楼,所以两家之间互有往来倒是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那马夫虽然勾着头,但依旧不时抬起眸子想观察守城长官的神色,只不过视线被挡住,看不出来罢了。
马夫解释完之后,本以为能就此蒙混过去,谁知那长官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冷哼一声问道:“是么?那车上装的都是什么货物?”
“这……小的怎会知道,
不过想来应该是酒才对。”
“哦?”
长官抽出佩刀,一刀朝着车厢刺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将车夫吓了一跳,竟然一咬牙,直接扑上去,想将那长官扑倒在地。
不过能被派来守城的士兵,能有几个是善茬?
更不用说还是守城部队的长官,更是武艺超群,眼看着马夫竟然敢找自己麻烦,双腿猛一用力,直接将马夫踹飞出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找死?”
“给我抓住他!”
将领一声怒喝,其余士兵蜂拥而上,直接将马夫团团围住。
马夫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慌之色。
领头将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哼道:“既然是酒,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小的只是怕大人毁坏了唐员外的货物,到时候不好给唐员外交差。”
马夫还想解释,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脖子上多出一抹凉意,手中长刀已经落在马夫脖子上。
“是么?来人啊,把马车车门打开,给我搜。”
只听长官冷喝一声,其余士兵收到命令,立刻将马车的车门推开,可刚一开门就看见,这马车上哪里有半点酒的影子?
车
厢里蹲满了人,看那样子,少说也有二十个。
“这你打算怎么解释?”
长官歪了歪头,嘴角噙着笑意,向那马夫问道。
“我……我……”
马夫张了张嘴还想解释,可说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官哪里还会再搭理他,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啊,将他们全都压到衙门里去。”
这已经是三日以来,蓟州不知第几次搜到有人想偷偷出城,去往益州。
而究其原因,却是因为蓟州百姓听说益州来了个大殿下,正带着百姓们发家致富,所以都想去沾沾光,说不定也能过上好日子。
听见要被抓紧官府,那马夫顿时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忙求情道:“这位军爷,不要啊!”
“我们都是蓟州成立的难民,只是听说益州那边有饭吃,才想过去尝试一下。”
“军爷,您也是蓟州人士吧?”
“大家都是蓟州人,军爷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马夫跪在地上,紧紧抱住那长官双腿,苦苦哀求道。
让那长官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腿上猛一用力,便将他甩开,随后不屑道:“可怜你们?那谁来可怜老子?”
“就是
因为你们这些混账这几日总是偷跑出城,害得老子被知府大人痛骂一顿,别说险些丢了帽子,要是再不看好你们,那老子可就要丢脑袋了。”
说到这里,他就感到一肚子火气。
因为蓟州本来就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地方,所以城防并不是很严苛。
而且明江河水泛滥,再加上去年秋季收成不好,不少百姓都得上山找吃的,所以前些日子就有不少百姓会出城。
也正是因此,这长官原本对百姓出城一事管控的并不严格,甚至许多人如果是熟面孔的话,干脆连盘查都懒得盘查。
可就在几日之前,蓟州知府将他喊了过去,先是询问城中百姓有不少失踪的消息,随后把他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
如今见到这些百姓不光是一人出逃,甚至还拖家带口成批的逃跑,他又怎能不感到火大?
在马车后面,还跟着不少百姓,见到这一幕也都傻眼了。
那领头长官在将那马夫以及他同行的人全都抓起来之后,这才板着脸,转过身对后方的那些百姓斥责道:“从现在开始,想出城的人都必须道官府报备,拿到官府的许可之后才能出城。”
“谁要是偷偷出城被我抓住,可别
怪我不客气了。”
百姓们顿时面色一变,他们中有不少人原本就打算离开蓟州之后,直接前往益州,再不回来。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