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还早时间,说不一定金鸣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金喜坐回了位置,看着一言不发的金鸣爷爷,安慰的说道。
金鸣爷爷并没有说话,良久之后,长长的哀叹了一声。
金喜看着叹气的金鸣爷爷,本想再劝说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夜幕之中,糊涂村篝火点点,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一直响在耳边。任凭失望、沉默、绝望、煎熬的情绪游荡。
“爷爷!金喜村防!我们回来了。”正当众人静静等待着最后时间到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
金喜和金鸣爷爷同时抬起了头,努力睁大着眼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生怕听错了。众人也投去了期望的目光,因为金鸣回来,就意味着不用捐补。
片刻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眼中,金莉大口的喘着气,步履艰难的走了过来。众人心中也是一阵惊喜,正欲询问,黑暗中又出现了三个身影。
村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站了起来,用各种眼神看着金鸣金喜兄妹和卯启卯四,脸上挂着羡慕、惊喜的表情,没人说话,也没人上前帮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滞了一般。
金莉艰难的走到村防所在火堆,将身上的挂着、肩上扛着的山兔一只一只的放在了火堆旁,接着是金鸣,最后是卯启卯四。堆积如山猎物,让糊涂村糊涂了,眼前出现的一切就如梦境,没人敢出声,仿佛一说话,便会打破梦境。
“村防,这两位就是我们遇到的神灵。”见众人只顾看地上的猎物,金鸣兴奋的大声提醒道。
金鸣惊喜之声传来,惊醒了发懵的村防金喜。
村防金喜并未有任何怀疑,心中格外激动,甚至不知道该怎样的迎接,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卯启没料到,这村防老人说跪就跪,有些不知所措,赶紧伸手去扶。可还没扶起村防,整个村子无论男女老少,也跟着跪了下来。见近百人下跪,卯启直冒虚汗,甚至口齿都变得迟钝起来。但村民的举动,深深印在了卯启心中。
三十九年了,终于等到着一天了,村防金喜激动的泪流满面。曾经受的苦难和委屈,在这一刻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卯启缓解了一下情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村防金喜和村民们劝说起来。村防金喜抬头看了看卯启,虽然其身形相貌与自己的想象有所不同,但从其眼神之中,金喜还真看到了希望。
从激动回到现实,众人的肚子还在抗议。众人使劲咽着口水看着如山猎物,又眼巴巴的望了望卯启和卯四。
自始自终卯四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卯启身后,但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思绪翻滚。一天的所见所遇,给了卯四很大的触动,自己本无心,却被有心之人利用,最后让自己也成为了祸源之一。“有权未尽责任,无权空悲谈。”,对于卯四来说,当日风光无限时不懂何为责任,今非昔比才知道权责本为一体,如果能够重来,定不会再随性而为。
看着眼前的族人,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卯四忽然发现想要做到不随性而为其实也很简单,顺民愿而为就可以了。于是卯四大声说道:“这些猎物放在这里怪可惜,大家能否帮帮忙,先炖上一锅如何?”
众人一听,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心中自然万分乐意。准备锅的,报柴火的,拿佐料的,去毛分割的,在村防金喜的安排下忙儿不乱,不一会儿,就煮了满满的几口大锅。
卯启两人和村防金喜围坐在火边,一边等着吃肉喝汤,一边闲聊了起来。闲聊中,尽管卯启在尽力的解释,自己不是神灵,而是求学路过,但糊涂村也非浪得虚名,认定了卯启就是神灵。不过稍微有点改变的便是称呼。
从金喜的介绍中得知,糊涂村曾是一个以种植果蔬粮食为主的村落,因为盛产粮食,所以无论是在战乱时期,还是在和平年代,都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的生产,而糊涂村也只需要按照要求足量上缴赋税即可。因为没有战乱,故这里的人大都专注于种植技术,一般不会主动去学习武技,在以实力为尊的灵亡大陆也算一个特例。
千百来年,糊涂村一直是和平而丰足,村民勤劳、衣食无忧。但自从青衣河干涸之后,粮食生产受到极大影响,这里开始被饥荒所困扰,加之无法交足赋税,便再也没有人关心糊涂村人的死活。失去了生活的依靠,又没有其他生存本领,糊涂村已经到了消亡的边缘。
“如此说来,糊涂村的困境皆是因为青衣河干枯引起的。”听完金喜讲述,卯启试探的问道。
“卯启大人,只要青衣河河水不断,我敢保证,只需一年,就能让糊涂村村民家家得吃饱。”金喜誓言旦旦的说道。
“金喜村防,话可别说的太满了,糊涂村饥荒了几十年,只怕家家户户都已无粮种了。”金鸣爷爷提醒道。
“你说的也对,但当务之急还是水,解决不了灌溉用水,糊涂村就没有希望。”
“可以从外界引水啊!”卯四皱了皱眉头道。自遇到金鸣之后,卯四就没停止过自省,当下积极提议道。
“卯四大人有所不知,从外界引水,需要翻过三座大山才有水源,以我村现在的情况,只怕再花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