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虎头刚才又来过了,要我们一个星期后把粮税交到村里。”说道粮税,祥山也是满脸愁容。
沉重的话题,大家都不想去提,朱秀应了一声,便开始清理着家中的粮食,希望能够筹足粮税。
祥山夫妇并没去打扰卯启,因为粮食问题已让他们感到焦头烂额,根本腾不出时间。卯启一睡就是五天,期间,只有朱秀也偷偷的跑去看过卯启,但因为卯启一年没修理头发,没刮过胡子,也看不太清楚长相。
从沉睡中醒来的卯启,看着周围的陌生的环境,竟一点也想不起来。原来,因为长时间不能睡眠,为了保护灵识,卯启的灵识丹田便自我封印起来。
卯启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刚想出去问问情况,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虎头村防,距离缴纳粮税还有2天,到时候,我们一定把粮税交上。”祥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哀求道。
这个被称为虎头之人,骨骼宽大,却长得尖嘴猴腮。
“今天就得交,这是镇防的意思。”虎头色眯眯的看着珠儿,语气却格外强硬。
“今天,今天我们还没凑齐。”朱秀弱弱的说道。
“没筹够,那就用人抵。”虎头收回目光,毫不掩饰对珠儿的垂涎,恶狠狠的说道。
虎头与祥山家的争执,很快便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虎头强硬的态度,凶狠的气势,一下便让祥山一家没了主张,可为了保住女儿,朱秀开始向围观的人求救。
“各位大叔、大婶,求求你们,借我三十灵晶吧。”朱秀哭着向众人求道。
可每当朱秀一动目光,被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朱大,借我家三十灵晶吧。你看珠儿,我同意把珠儿嫁给朱大。”看着邻居冷漠的表情,朱秀无比的绝望。绝望之余,也只好求助于曾经向珠儿提过亲的朱大一家。
“朱秀,你疯了吧。一个跛脚,能值三十灵晶?”朱大带着怨恨,落井下石道。
“朱大,我知道你喜欢珠儿,你也不想珠儿被虎头那个恶霸糟蹋吧。”朱秀心中本就绝望,话语也缺乏思考。
“你说什么!”虎头被朱秀的话激怒了,举手就想打人,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对方可能的身份,还是强忍了下来,毕竟如此多人,打人有损自己村防的形象,而且万一珠儿同意了,打老丈人,也有损村防形象。
看着虎头举起拳头,朱秀吓得赶紧抱着丈夫缩到了一边,无助的低声哭泣着。
“就当老子仁义,你让珠儿随了我之后,今年的粮税就免了。”虎头收回拳头,露出虚假的慈悲道。“要不然,就把你们全家抓起来,送到战场上去当运粮奴隶。”
虎头的恐吓,让朱秀连哭都不敢了,一家人蜷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的准备接受命运。运粮奴隶,是有去无回,而且一旦被贬为奴隶,就算活下来,那祖祖辈辈都将是奴隶。
围观的邻居,看热闹的群众,纷纷用不同的眼神和动作表明了态度。虎头还是恶霸时就无人敢惹,现在又当上了村防,更让他们望之生畏。
朱秀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曾经的邻居,却没有一人能够出手相助。绝望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珠儿身上。
看着母亲绝望的目光、父亲颤抖的身体、弟弟惊恐的眼神、邻居们爱莫能助的态度,虎头凶恶的表情。珠儿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和绝望,慢慢站了起来。
在屋内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卯启义愤填膺,从屋内冲了出来。
虎头得逞的笑意刚刚浮上脸庞,便被一个蓬头垢脸,露着半截屁股,如同野人的卯启给吓散了。
惊慌的退了两步,色厉内荏的叫道:“哪里来冒出来的叫花子!”
突然冒出来的卯启,确实吓了虎头一跳,因为做贼心虚;对于四周围观的邻居,卯启的出现则是一个茶余饭后可以谈论的笑料。
一瞬间,议论声纷纷四起。唯有珠儿,把他当成了救星,因为眼前之人虽有些邋遢,却挡不住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正义,还有自信。
“虎头村防!”卯启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吓得虎头连退了几步,甚至连自己力境八层的实力都给忘记了。同时也吓了卯启自己一跳,很久没说话,没想到竟然连声音都变了。
卯启的表现,倒让围观的邻居笑开了花,都以为眼前的叫花子很有可能是一个弱智。
“不知道祥山知不知道家里藏了一个野男人。”朱大阴阳怪气的说道。
说完引来一阵哄笑。
“裤子都没穿,这也太大胆了吧。”一个邻居接过朱大的话题,大笑着说道。
此时,卯启才发现自己身处只穿了一件衣服,而且衣服长度只到了自己的屁股。顿时头皮发麻,尴尬不已。
经过四周群众一阵调侃,虎头也从慌乱中平静下来。脸色格外阴沉,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虎头一声爆喝之下,刚才还在取笑卯启的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胆子不小,要是今天不给大人我个说法,别怪我不客气。说,你小子藏在祥山家里多久了?有没有欺负过珠儿娘俩。”越看卯启的打扮,虎头就感到心里越有底气,找了一个由头,大显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