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拙结为道侣,事出仓促,未能及时告知师尊,是弟子的不是。”
风凌奚:“……结为道侣?”
晏长澜连忙说道:“正是。”他视惊天剑主为第二个父亲,也未有太多隐瞒,稍作迟疑,就补充道,“从前弟子因故同阿拙结了半个契约,原是……事急从权之举,之后阿拙要与弟子解开此契,却瞧出弟子心中有妄念……最终阿拙反契,成全弟子,结为道侣。”
这话说得有些简略了,因什么事那般着急,又如何看出妄念,最终怎么因着妄念就反契了,如何又结为了道侣……其中详情尽数不曾言明。
然而,风凌奚却也无须全数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唯一只想询问一事:“徒儿,你与那位叶小友可是两情相悦?”
晏长澜面上微红:“是。”
风凌奚笑了笑:“如此便可。你既然有了道侣,若是叶小友有闲暇时,且请他来与为师正式见上一见罢。”
晏长澜心头一热,眼眶也似有热意,却被他生生遏制了住,再次下拜道:“是,师尊。”
见爱徒如此,风凌奚也很怜惜,他虽冷峻,着实待这弟子为至亲。
略想了想,他笑着说道:“你那淳于师叔总显摆他的侄孙总算振作一把,将那古板的岳家小儿兜揽到手里,如今既是喜悦又是忙碌,叫为师很是看不惯。现下倒好了,他那边成婚之礼尚在准备,为师的爱徒却已得了道侣,岂不是更胜他一步?若他不是正在操办那事,为师非得好生得意一番。”
听风凌奚这话,晏长澜越发难为情。
他与淳于师弟同是爱慕一人而不得,如今快了一步,他也同师尊一般,有这等炫耀心思……
风凌奚说到此处,眉头一扬,更道:“从前他做什么都比为师慢上一步慢步,却总也不肯服输,而今在亲传弟子的婚事上原以为要比为师胜出了,孰料为师还是抢先。长澜,你可是又给为师长了面子。”
晏长澜有些羞窘。
他、他自己于情爱之事上,实则颇为胆怯,若非是阿拙……他恐怕当真要让师尊失望了。
不过此刻,师尊既然这般欢喜,他还是莫要说出实情为妙。
而风凌奚又哪里看不出自家爱徒所想?只是也不论到底实情如何,终究是他的爱徒抢先,也尽够他来嘲笑那厮了。
风凌奚旋即又问自家爱徒与叶殊成婚大典之事。
晏长澜如实告知。
风凌奚难得一怔,随后失笑:“你的这个道侣可是了得,长澜,你还当同他学一学才是。”说到此,他不禁感慨,“你这小子,运道颇好,有这般的道侣在身旁,将来道途定然长远。那神游的境界,似乎亦是可期了。”
晏长澜并不多言。
但他内心深处也是觉得,此生能遇见阿拙,的确是他莫大的运道,而能与阿拙结为道侣,那怕是用了将所有运道都用上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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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日倏忽而过,就已然到了淳于秀与岳千君成婚大典的日子。
虽说这一次非是两家操办,而是二人两情相悦,因此成婚,但终究也能称得上是两家联姻,在真正大典时,两家之人也是来了许多,两家的客人,那更是许多。
尤其岳千君为金丹修士,且年纪这般轻,淳于秀也终于在这些时日里,借助种种方法成功筑基,这两人就显得更为般配,而这一次的婚事,自然也尤为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