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一句枪/毙镇住了现场所有人, 方鲁与护在秦清曼身边的人不仅留意着在场所人,还留出一分心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整个团结村里此时正有不少公安跟军人在探查情况,只要这些人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对劲, 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你胡说,我就是打算请大家去旁边的屋子里坐坐,怎么就变成跟组织、国家作对, 你别血口喷人, 我们团结村可是最遵纪守法的村。”
赵河受惊不小。
他知道来了很多带枪的公安与军人, 这么多人, 他们根本就没法全抓住, 也做不到把人杀了。
杀公安与军人的罪名不是谁能担待得起的。
秦清曼见自己的话镇住了赵河, 微微紧握的拳头才松了一分,接着对在场所有人说道:“同志们,我们是县公安局的公安,还有xxx部队的军人, 我们此次来团结村是领了任务的, 还请大家配合。”
说到这,她的视线落在了团结村十几个民兵的脸上。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这些手拿枪支的民兵,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人手里的枪支缴获, 唯有控制了枪才不会出意外。
“团结村的民兵们,我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手里的枪。”
秦清曼说完这话赶紧用手扯了扯方鲁的衣服下摆, 从身份上来说,方鲁的发言更能让人信服,她刚刚只是见形势危急不得已为之。
方鲁明白秦清曼的意思, 上前一步站在队伍的前面, 认真看着民兵语气威严道:“民兵同志们, 我是县公安局的局长方鲁, 大家听我说,为了不引起误会,请你们放下手里的枪,这是命令。”
民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视线都停留在赵河的脸上。
赵河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跳动着,他内心非常烦躁,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现场这种情况。
进一步就是万劫不复,退一步他离死也不远。
要不干脆……
“同志们,我是公社干部,大家听我一句,按照我们国家的政令法规,民兵也是兵,必须服从上级命令,抗命不仅是违反纪律,也是叛军,叛国,这样的罪名别说是你们承受不起,就连你们的子孙后代也承受不起。”
秦清曼一直留意着赵河,看出赵河神情不对,防止赵河狗急跳墙,干脆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她没有说自己是红旗公社的干部。
红旗公社跟南镇公社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行政单位,互不干涉。
但老百姓可不知道这些。
听说秦清曼是公社干部,一个个既崇拜又向往地看着秦清曼。
“民兵同志们,我希望你们能听命令,也希望你们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多考虑考虑一下后果,别走错路。”
秦清曼见民兵没有在方鲁的身份下‘缴枪’,干脆利用自己公社干部的身份打起了心理战,“同志们,背叛党组织,背叛军队的罪名比杀人违法的罪名还要严重。”
十几名民兵听到这,握枪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们就是普通的民兵,文化水平并不高,虽然学过一些组织纪律,但赵河平时对他们的洗脑比较多,加上人人都铁信赵才在县革委的权力,做事也都一心听赵河的差遣。
说句不好听的,团结村的民兵跟赵河的私兵差不多。
此时听秦清曼话语说得直白,民兵才响起纪律的重要性。
秦清曼留意着现场民兵的神情,见不少人脸上出现挣扎,她赶紧再次说道:“同志们,一人违法一人抵罪,但要是犯了背叛组织与国家的罪名,那就不仅仅是一人抵罪,而是全家抵罪,子子孙孙抵罪。”
“不可能,你别胡说吓唬我们。”
赵强生是赵河的亲侄子,也是民兵中的一员,他感受到身边民兵的情绪波动,忍不住驳斥了秦清曼一句。
“吓唬?呵——”
秦清曼就怕这些民兵铁板一块,听到赵强生的反驳,正中她的下怀,“我是公社干部,我是国家登记在册的工作人员,绝对不可能对群众说半句假话。”
“对,她是公社干部,公社干部怎么可能说假话。”
“我……我听说背叛组织与国家的罪名非常重,罪魁祸首不仅要被枪=毙,还会连累子孙后代,子孙后代因为这样的背景也会被下放到劳改农场去劳改,甚至会坐牢。”
“是呀,我记得我媳妇娘家就有人犯了背叛组织的罪名,一家人都被下放到劳改农场,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工分却最少,每天都吃不饱,更别说穿暖衣服了,一家人也不知道能熬几年。”
“背叛组织与国家这不就相当于曾经的地主老财,那些人当初可是人人喊打的对象。”
“听说地主老财家的后代可没几个日子是好过的。”
赵强生还来不及反驳秦清曼的话,围观的村民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大家看向这十几个民兵的目光也都带上了奇异的色彩。
能成为民兵的民兵都与赵河一脉的关系近,平时也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村民此时看着这些人突然就不羡慕。
因为只要一想到曾经的地主老财是怎么的下场,大家就恨不得赶紧划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