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好像还没听过小鱼唱歌。”
“小鱼今天穿礼服了,还抓头发了,有点想看。”
一听这话,贺行缺微微直起身子,看向舞台上。
让他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报幕员终于念到了余年的名字。
“接下来,由高二(13)班的余年同学,为我们带来一首经典的英文歌曲,《我心永恒》。”
小弟们叽里呱啦地鼓掌。
余年穿着小礼服,走到舞台中间,拿起立在台上的麦克风。
傅元洲在钢琴前面坐好。
“诶,好,起范儿了。”
“小鱼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连前面的评委都稍微坐直了一些。
然后余年开嗓——
“嗷——”
无比深情的歌唱,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评委们立即又往后躲了躲。
这都是什么?
本来以为是高级歌手,结果是搞笑级歌手。
余年在台上闭着眼睛,捂着心口,深情歌唱,台下观众堵住耳朵。
“我的天,小鱼唱歌真要命。”
“贺哥你不是说他唱歌很好听吗?”
贺行缺表情淡然:“是很好听啊,你们听不出来吗?”
“草,忘了贺哥也五音不全,他听不出来。”
余年在台上看见贺行缺,朝他挥了挥手。
其他人都对他的歌声避之不及,只有贺行缺,十分捧场,还朝他微笑。
余年与贺行缺!
伯牙与钟子期!
高山流水遇知音!
可是,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间奏期间,余年在台上走来走去,和观众们互动。
小弟们放下堵住耳朵的手。
“虽然小鱼唱歌不咋地吧,但是傅元洲的钢琴弹得还不错。”
“小鱼长得也还行,之前还有女生找我要小鱼的电话号码。”
“那你给了吗?”
“当然没有,小鱼要专心学习的。”
“该说不说,他俩还挺般配的。”
“草,你恶不恶心啊?”
“不是,我是说他俩站在台上……”
“你越描越黑,这自家好哥们你也能下嘴。”
小弟们激烈争吵,坐在前面的贺行缺面色一沉。
他俩……还挺……般配……的……
余年和傅元洲都穿着小礼服,应该是一个系列的,抓的头发也差不多。
一转眼,贺行缺的面色阴沉得能滴水。
他拎起放在旁边的板凳,捏在手里,骨节摩擦,咯咯作响。
余年再次开嗓,忽然发现自己的“钟子期”黑化了,正在掰凳子腿,吓得踉跄了一步,直接破音。
“嗷——”
救……救命……
一场煎熬的表演很快就结束了,毫无悬念,余年……
没有进入决赛圈。
余年:(
不高兴了。
傅元洲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奖品同款随身听,递给他:“喏,送你的。”
“谢谢。”余年瘪了瘪嘴,“不过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傅元洲把随身听塞进他手里:“咱俩谁跟谁,拿着,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走了。”
“噢。”
余年走出后台,裴玉成也在外面等他了,朝他挥挥手。
“小鱼,别难过,你的表演很有后现代主义风格,这个给你。”
余年:!
随身听x2
余年回到观众席,小弟们也迎上前。
“没事儿,小鱼,你唱的蛮好的,很有感情,他们全是技巧,没有感情,这个给你,我们凑钱给你买的。”
余年:!!
随身听x3
余年震惊了,他看看四周:“贺行缺呢?”
“贺哥走了。”
“走了?”
“对啊,看完你的表演他就走了,应该是回教室了。”
傅元洲对着自己的凳子:“谁这么缺德,把我凳子腿掰断一条?这让我怎么坐啊?”
贺行缺·德。
小弟们连连后退,拉着余年:“小鱼,你要去找贺哥吗?我们一起去。”
“嗯。”
余年拿着三个随身听,回到教室。
贺行缺正写作业,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余年上前,把自己收到的礼物展示给他看:“看,他们给我买了三个随身听,我的人缘好吧!”
贺行缺抬头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嗯。”
“嗯?”
他今天好奇怪啊。
余年戳戳他:“贺行缺,你怎么啦?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贺行缺面无表情:“我很高兴。”
他的小弟们,当着他的面,说余年和傅元洲般配。
他很高兴啊。
“放屁吧,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余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怎么啦?我唱歌把你难听死了?”
贺行缺顿了顿:“不是对你生气。”
“噢。”余年摸了摸桌洞,忽然脸色一变。
他缓缓从里面掏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