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脑袋快要插脖子里了。
“怕就抓紧。”宁拂衣推了她一把,将人推进了黑暗中,不见踪影。
褚清秋收目光:“方才何人说自没良心?”
宁拂衣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而是倚着椅背靠坐,从一念珠中摸出魔诀,继续苦读。
褚清秋看见那册子后,眼讶异几分,上前将其拿过:“东你从何而来?”
“地府。”宁拂衣抬手将东夺来,笑道,“尊今怎么也不体面了,平抢人东?”
“你去地府做何?”褚清秋脸有些泛红,一看便知是急了,清亮的眼眸也蒙上几分怒意。
“不做什么,听听故事。”宁拂衣将册子翻了一页,研究上面的古文。
“你见到酆都了不?”褚清秋伸手握住她椅背,手腕一转,宁拂衣整人便旋了过去,不得不面褚清秋。
“。”宁拂衣点,“不过此事乃我私事,同尊没有干系,您今既不是我掌门,也不是我前辈,我的一举一动,想必无须报备。”
褚清秋看着她,呼吸越发急促:“你今彻底脱离云际山门,彻底不要我管了?”
“我既同尊没有干系,尊又为何要管我?”宁拂衣用力将椅背抽来,用脚挪着转去。
而她刚转过去,身下的椅子直接风卷起,于是再抬眼,她便又是面褚清秋的了,只得将册子放下,抬眼同她视。
褚清秋又她气得够呛,脸色苍得好像要晕倒了似的,唯有眼下红晕两道红霞,漂亮灼目。
“我累了,去寻手下按按肩。”宁拂衣不再和她视,起身要。
“站住!”褚清秋厉声道。
宁拂衣背她停下,呼吸的急促不亚于背后的女人。
“你又要去找谁。”褚清秋攥紧掌心,“你又要去寻谁来同你亲昵,以此来气我。”
宁拂衣没说话,她知道方一定能看出自的意图:“我次没有,我是真的乏了。褚清秋。”
淡淡的吸鼻子的声音响起,宁拂衣心软了软,转身,看着背她的女人。
“你别去。”褚清秋说,她静静立在灯火下,声音喑哑。
“你知晓我有多嫉妒苏陌吗?嫉妒她没有生来那一肩膀的重任,嫉妒她不用压抑子,不用修什么无情道,嫉妒她能够毫无顾忌地说爱。”
“可苏陌就是你。”宁拂衣说。
“她是我想成为的我。”褚清秋闭了闭眼,从袖中摸出那支凡间的玉钗。
宁拂衣心弦微动,伸手去碰那玉钗:“不是……我时将葬在了墓里。”
“我拿来了。”褚清秋说,“我本想留一些记忆,往后也不会太想念,可我还是做不到。”
宁拂衣看着那枚玉钗,一时说不出话。
“我留下的玉坠你应当解开了,看到了宁长风的记忆,那记忆是我同她一起留下的,关于诅咒,你也知晓。”
宁拂衣点:“故而我身上的诅咒,是你替我解了,代价为何?”
“半生修为。”褚清秋道。
宁拂衣狠狠闭上眼睛,将脸转向一侧,眼中酸涩,忍着眼泪笑:“所以你的修为只剩一半,实力大跌,是因为替我解了诅咒。”
“我的诅咒,我想你并不解其意,不渡情关不是说我无情无爱,而是同我爱之人,必死无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拂衣低声道。
“告诉你,你定不会怕。”褚清秋长叹,“你只会飞蛾扑火似的扑上来,不管自结局何。”
她话音刚落,便人拉着转了身,女子年轻的手臂紧紧束缚她肩背腰肢,似乎要将她按入心底。
“宁……”
她剩下的话尽数宁拂衣堵在了口中,女子湿哒哒的唇瓣在她唇上研磨打转,少了方才的侵略,而是极尽温柔。
褚清秋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认命般抬起手,轻轻抚摸女子脑后,试图平息她哭泣的颤抖。
“不哭了。”她借着她亲吻的空隙,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