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记得郗安少爷的恩情!”
郗安挑了挑眉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茵柳便咽了咽口水,极力的给自己找理由,她眼中带泪道:“少爷茵柳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有一个远方的表哥在外面赌钱,欠了很多的钱,别人说如果凑不够钱,便要将他杀了!”
“所以你为了你表哥的命,就偷了我王府中救命的药?”
茵柳忽的意识到此言不妥,她的手紧捏着衣袖,慌乱的说:“茵柳是为了将军着想!那云王爷他......他.......我好几次都看见他偷偷的给外面的人传信!他想要将军死!我觉得留着云王爷,他日后定还会泄露机密,我这是.......啊.......啊.......”
茵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郗安掐住了下巴。
郗安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几乎要将茵柳的下巴给捏碎了,茵柳痛的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
郗安目露恨光,咬着牙对茵柳低声说:“你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他命我去救你,我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才是,你说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茵柳不敢置信的望着郗安,她嘴唇颤抖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睛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郗安的手上,目光满是哀求。
这般漂亮的脸颊,这般楚楚可怜的表情,只要是个男人看见便不忍心将她杀了。
果然,郗安被茵柳那种楚楚可人的目光望着,眸色不自居的缓和了一些,他松开了手说:“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既然你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应该叩头请罪?”
茵柳喜出望外,忙不遂的点头:“是!是!少爷说什么茵柳便做什么!”
郗安说:“我师父现在休息了,那你便对我叩头请罪,一直到我原谅你为止。”
说完郗安双手扶在扶手上,歪着头望着她。
茵柳激动的小脸涨红,连忙将头磕在了地上,像郗安请罪:“请郗安少爷恕罪!请郗安少爷恕罪!”
可她刚磕了两下,郗安却悠悠的说:“声音不够大,要磕的响一些才有诚意。”
于是茵柳咬紧了牙齿,重重的朝地上磕了一下头,这一下磕的重,将她的额头磕出了血,脑袋上阵阵的刺痛。
郗安却还说不够。
茵柳又加重了些力道!
郗安还是说不够!
就这样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在所有下人的注视下她跪服在郗安的身前,将头磕的头破血流,地上的血迹越流越多,血也是越来越红。
可是无论茵柳磕的有多么的卖力,郗安却是不说停,只说不够!不够!还不够!
茵柳磕着磕着猛地身子一软,躺倒在地上。
她虚弱的喘息着,脸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只见她的额头磕的凹陷了下去,血流的满脸都是,眼睛中进了鲜血又混着眼泪流了出来,看着十分恐怖。
有的小丫鬟哪见过这个架势,一瞧见她那张血脸便小声的叫了出来,又急忙的捂住了嘴生怕被迁怒了。
茵柳躺在郗安的脚边,她嘴巴微张,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郗安,手指颤抖的勾住了郗安的衣角。
“少爷.......求你.......饶了.......我........”
茵柳的嘴中不断的溢出鲜血,低声的呓语着这句话,然后她在满眼的血光中看见郗安俯下了身子,笑着看着她,轻声说:“可是你还没有磕够啊。”
“少爷.......求你.......”
“饶了我.......”
面对茵柳这般的恳求,郗安挑了下眉说:“既然你求我了,那我便帮帮你。”
只见郗安抬手抓住了茵柳的头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高高的抬起茵柳的头,重重的往地上砸。
砰!
砰!
砰!
第一声时,茵柳如回光返照般尖叫挣扎。
第二声时,茵柳的身子痉挛颤抖。
第三声时,只听一声脆响,她的头从头顶裂成了两半,血浆脑浆飞溅而出,身子也似面条般软了下来。
旁边的小丫鬟有的吓得捂住了眼睛,咬住了牙齿一滴滴的落泪。
周围无人敢发出一声,殿堂内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知道郗安性情不定,手段残暴狠毒,可是王府中人却鲜少见到郗安出手的时候,今日是将大家都吓到了。
只见郗安缓缓的松开了手,拿起了身后的手帕擦了擦手,便抬手拿起了茶盏喝了一口茶说:“将尸体清理了吧。”
那语气仿佛只是掐死了一只虫子。
下人得了这个命令,立刻慌不择路的行动了,拿工具的拿工具,拖尸体的拖尸体。
这时候莲姨走了进来,她刚一进门脚步就顿了一下,低下头看见了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
莲姨只是看了一眼,便面容不变的直起眼。
她绕过了那一滩血水走到了郗安的身前,对地上的尸体只字未提,只是轻声对郗安说:“安儿啊,方才王爷醒了.......”
郗安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低声的恩了一声。
莲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