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想到了主意以后,他操控着灵山派很独有的钻地蚁,聚众朝着天火圣剑而去。
这种蚂蚁个头极大,越有人小手指甲盖大小,张开的钳颚力量极大,能够夹起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硬物,并且行走几公里远。
但这种蚂蚁最突出的是它体内的藏有非常特殊的强酸,任何想要以它为食的动物都会深深的畏惧这钻地蚁体内的强酸而不敢将其吞入肚中,如果只是一两只那还好,若是多了,必定会被钻地蚁体内的强酸烧得肠胃穿孔。
甚至,在灵山派还有藏清阁的弟子专门捕捉钻地蚁,取其体内的酸囊,再取其酸液,将其制作成腐蚀性极强的毒液,用以涂抹在法宝或者武器上,从而给对方的法宝造成侵蚀与伤害。
这在斗法之中是一种非常另辟蹊径的打法,以较为低廉的具有腐蚀性的法宝和对方的法宝进行硬拼消耗,用强烈的腐蚀性去消耗对方法宝的耐久度,从而在斗法中让对方或者投鼠忌器,不敢长时间使用法宝,或者让对方的法宝在激烈的斗法中因为侵蚀而直接报废。
李乘风并不了解藏清阁的这种奇葩打法,但他知道天火圣剑这样密布着精细法阵的法宝,必定非常精贵,而精贵就意味着脆弱,剑身上密密麻麻的法阵图纹,一旦有一丁点被损毁,这就意味着整个法阵就遭到了破坏。
所以,越是精密复杂的法阵越是强大,而越是精密复杂的法阵也越是脆弱,将如此精密强大的法阵挪移到小小的宝剑上,使之具有惊天动地的力量,那么这把宝剑本身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矛和最脆弱的盾。
这也是皇甫松平时不愿意轻易将天火圣剑拿出来使用的道理所在。
李乘风操控着成千上万的钻地蚁一路飞快攀爬到天火圣剑的旁边,它们口中各自叼着小小的草籽,将它们洒在青石地板的缝隙下,随后李乘风意念一动,青石地板的缝隙中飞快的长出绿油油的青草,它们纠结的长在一起,形成一个跨过天火圣剑的架空小桥,离它约有一寸的距离。
李乘风随后操控着钻地蚁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攀爬上这个绿草结成的小桥,然后一只蚂蚁叼着一只蚂蚁,像吊绳一样往天火圣剑的剑身上坠去。
那些刚接触到天火圣剑的钻地蚁立刻被烧成了火球,发出滋滋的声音,也分不清是这蚂蚁发出的悲鸣声,还是火焰灼烤它们肉身时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渗人。
而此时在一旁正遭受惨无人道蹂躏的安童看到了非常惊人的一幕:在这座小桥的左右围着一圈黑压压的蚂蚁群,这些蚂蚁疯狂的涌上绿草桥,然后疯狂的顺着蚂蚁搭成的“坠绳”,不断的朝着天火圣剑的剑身上跌落。
一个接一个,一群接一群!
一开始,这些钻地蚁变成一个又一个的火球烧毁在天火圣剑的剑身上,或者剑身下,可慢慢的,这些蚂蚁的尸身越堆越高,逐渐蚂蚁坠落的速度和数量超过了火焰能够焚烧掉钻地蚁的速度,慢慢的这些尸山便越堆越高,火焰中发出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以及不绝于耳的滋滋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随着这些钻地蚁堆积成一个小堆后,慢慢的它们覆盖住了这把天火圣剑的剑身,焚烧尸身流淌而出的酸液有的溅在剑身上,又迅速被烈火烤干,可当蚂蚁成片成片落下,成片成片死去,酸液像蔓延的沼泽一样四处糜烂攀爬,开始一点一点的溅在剑身上时,量变终于造成了质变!
那些精细的图纹法阵此时覆盖了一层黑黑的酸液,这些酸液冒着泡沫,虽然几乎下一秒钟便被烤干蒸发,但是即便是那么一瞬间,它依旧对剑身造成了一丁点的损伤,数量一多,时间一长,酸液终于将顺着剑柄和剑鞘的缝隙处渗透进去,只一接触到法阵图纹,立刻便给法阵图纹造成了细微的伤害。
这种伤害肉眼根本无法看见,而且也并不能真正损伤或者阻止这个法阵的正常运转。
可是当这些细小的伤害持续不断的进行着,侵蚀着的时候,法阵便开始受到不可逆的侵蚀伤害,首先便是剑身上烙刻的法阵图纹里面的凹槽开始被酸液侵蚀,法阵图纹开始变得不平滑,更深处开始出现碳化,甚至出现极为细小的裂纹。
这些变化除非是拔剑出来仔细观看,否则根本无法观看出来,因为天火圣剑上的法阵图纹实在是太华丽,太繁杂,除非是顶尖的铸剑师和微观法阵大师,否则一般修行者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状。
李乘风也根本不知道天火圣剑的此时究竟有没有被寝室到,他只能通过钻地蚁的复眼看到天火圣剑被越堆越高的蚂蚁尸堆所覆盖,他不敢就此罢手,只得疯狂的,拼命的调集着周围所有的他能调集的一切钻地蚁,朝着天火圣剑扑去。
这些蚂蚁密密麻麻,整齐有序,像是攻城的士兵,它们每一个个体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弱小卑微,任何一个小孩子都可以一脚将它们踩死,甚至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它们碾成肉泥。
可是,当它们成千上万,甚至以十数万,数十万的数量聚在一起向一个目标疯狂扑击时,它们便会形成一股可怕的洪流。
这些渺小的,弱小的,卑微的生命,在这一刻爆发出了让那些修士老爷们都要为之侧目的杀伤力!
天下顶级的法宝天火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