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汗青盯着月真人,冷笑着说道:“那人五百年常胜无敌,你有何把握敢说这样的话?”
月真人见赵汗青不敢把话挑明只敢用“那人”来代替常远的名字,他桀桀笑了起来,说道:“那人之所以五百年常胜不败,原因有三:一是天下无人知道他的神通究竟为何?二是他从无败绩,威名赫赫,无人敢去挑战!三是背靠乾坤神教,位高权重,威慑四方!”
赵汗青知道月真人说的这三点都说到了关键上,但国师常远并不是没人挑战过,而是有过挑战者,但无一活着回来,甚至没有人见过国师常远出手。
这对于那些有志于挑战国师常远的来说,这便是最可怕的事情!
一个未知而又强大无敌的对手是不可战胜的!
修士们都好奇国师常远的神通手段到底是什么,只要知道这一点,他们就有办法对付国师!
因为天底下没有绝对无敌的修士,这是铁律!
可这天底下都知道的事情,又何须月真人来提醒?
赵汗青耐着性子说道:“这三点世人皆知,莫非月真人另有高见?”
月真人像是没听出赵汗青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他桀桀笑着说道:“天下人都不知道那人的手段,但老夫知道!”
“什么!?”
一语惊破牢中人!
太子猛然间瞪大了眼睛,身子都挺直了,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月真人:“你知道那人的神通手段?你……”
很快太子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连忙干咳一声,正了正神色,肃然道:“月真人又是如何知道那人的神通手段的?”
月真人呵呵笑道:“那自然是老夫曾经与那人交过手了!”
太子一愣,随即怫然道:“天底下与那人交过手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月真人莫不是在说笑?”
月真人嗤笑道:“那不过是乾坤神教的自我吹捧罢了,老夫两百年前便与那人交过手,对于他的手段,老夫清楚得很!”
太子神色一凛,再次上下打量着月真人,像是开始认真的审视起眼前这人一样。
如果月真人说的是真的,那这可是石破天惊的事情!
这个月真人居然活了两百年?
不,应该说他至少活了两百多年!甚至他可能活了三四百年!
否则一个才活了几十年的修士怎么可能跟国师常远一拼高下还能活着离开?
太子这一次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倒是失敬了,月真人可否将详情告知?”
月真人负手道:“不过是两百年前的些许琐事罢了,殿下只需要知道那人都有哪些神通手段便可。”
“哼!装神弄鬼!”这时候旁边偏房中忽然传出来一个声音。
月真人微微偏头,淡淡的说道:“何方宵小?”
偏房中昂然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官员,他一拱手,道:“兵部左侍郎,宁同义!绝非宵小!”
月真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洪炉烹锻人性命,器用不同分皆定。妖精鬼魅斗神通,只自干邪不干正。黄口小儿初学行,唯知日月东西生。还为万灵威圣力,移月在南日在北。”
宁同义知道,这是月真人在嘲笑自己无知,如蜀犬吠日,但他也不生气,只是寒着脸说道:“月真人,称阁下一声真人是敬阁下这一身的修为。可阁下蒙头盖面,遮遮掩掩,语焉不详,又如何让人信服?”
月真人双手拢在袖子之中,他淡淡的说道:“老夫容貌鄙陋,唯恐惊扰贵人,因故如此打扮。”
宁同义冷哼道:“我们又如何能相信一个藏头遮面之人所说的话?”
月真人道:“信与不信,皆在殿下。”
宁同义还要再说话,赵汗青忽然抬手,止住了宁同义,他看向月真人,道:“真人还请说,那人的神通手段究竟有何奥妙?”
月真人桀桀一笑,声音刺耳:“果然还是殿下明白事理!”
说罢,他袖口一拂,宽大的长袍袖口几乎垂落在了地面上,赵汗青和宁同义一看顿时一愣,却见月真人的两个袖口之中竟然星云流转,日月运行,其中的一个袖口之中红日滚滚,灼热的气浪一层接一层的汹涌而出,另外一个袖口之中的两个月亮天仓与太穹并行环绕,如双眼深嵌于宇宙星河之中。
月真人道:“那人有两大神通,此乃神通之一:袖里乾坤日月行!”
宁同义方才面对月真人还面不改色,可在这等神通面前,他一时间面色苍白,只觉得眼前便仿佛有日月在翻滚,恐怖气浪灼烧得他灵魂都要颤栗跪服!
可唯独赵汗青面对这恐怖气浪面不改色,他昂然自立,道:“这神通有何奥妙?”
月真人道:“这袖里乾坤乃是那人自创的小千世界,释放出来时范围可以笼罩附近方圆整整五里!在这小千世界之中,他便是主宰一切的神祇!在这个世界中与他交战,绝无获胜的可能!”
赵汗青听着脸色一变,额头冷汗泛出,他又道:“那这第二的神通又是什么?”
月真人大袖一卷,袖口中的乾坤日月顿时消失,大殿之中气温骤然一降,如泰山压顶的恐怖气浪一消,宁同义立刻松了一口气。
但他刚松一口气,便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