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言痛苦的捂着脸说道;“这帮该死的小日本,熙参谋长我张某人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张廷言虽然表情装作痛苦,内心却窃喜不已,熙洽这个大汉奸没了,日军不会那么容易占领吉林。
等该演的戏演完后,张廷言就转身离去,穆纯昌紧跟后面送到门口面带谄媚说道:“张营长您慢走啊”。
张廷言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上马而去。
此时的宽城子战况十分激烈,尽管张廷言派人去通知张做舟,但还是晚了一步,幸好张做舟回来之后加强了戒备,部队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不然在日军的突袭之下必然吃大亏。
虽然张做舟回来做了部署,但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日军真的进攻,也就是增派了岗哨,将武器全部发给官兵。
当日军尖兵靠近兵营时,被哨兵发现,日军见偷袭不成,就改为了强攻,但宽城子兵营东北军修建已久,防御设施完善,日军一时间还无法立即攻下。
张做舟听到日军进攻的枪炮声,被下了一大跳,没想到狼真的来了,赶忙登上哨塔探头向外望去,只见日军以两个中队正面展开进攻,一个中队的日军从侧翼进攻。
还没等他下来对面日军就朝他这里开火,幸好他正把脑袋缩回去,身边的哨兵却不幸中弹,这让张做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边军营里的东北军依托建筑上的射击孔,顽强抵抗,日军暴露在旷野上,尽管枪法精准,但也始终无法突破。
第四联队联队长大岛陆太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张做舟狼狈的样子,不过这并没有让他心情高兴起来,令他头疼的是如何攻破东北军这刺猬般的兵营。
身边的副联队长熊谷征男看出联队长的心情不大好,好好的突袭变成了攻坚,就像本来点的是榴莲,结果端上来是屎,搁谁谁也不高兴。
他们两人同为陆军大学同学,关系较为亲密,熊谷征男开口劝慰道:“大岛君我刚问了,炮兵中队马上就到了,等他们到了我们再组织进攻,没有炮兵的掩护我们步兵很难接近敌人”。
大岛陆太郎收起望远镜缓缓说:“熊谷君,等他们到了你亲自去督战,我要最猛烈的、最精准的炮火,一举拿下这个兵营”。
“是”熊谷征男点了点头。
张做舟从哨塔下来之后,整理了下衣帽,刚才命悬一线,背心都有点微微出汗。
哨塔下25旅参谋长李汶炳,671团团长孙宏坤、672团团长周孝达早已等候多时,众人刚才也看见了惊险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旅长你还好吧,刚才可真是太危险了,大敌当前旅长你可不能有闪失啊”李汶炳上前劝道。
“张廷言这小子说的不错,日本人果然对我们动手了,这下东北再无宁日了”张做舟叹气道。
“旅长难道你一回来就增设岗哨,分发武器就是已经提前得到了日军进攻的消息”周孝达面带疑惑的问道。
张做舟边踱步边说:“我晚上去开会的时候,辅帅七公子张廷言告诉我们,他从日军内部得到消息,日军晚上会对东北军动手,侵占东北”。
众人皆面露骇然,“旅长目前来看张廷言的消息是对的,日军果然对我们动手了,幸好有你提前安排”孙宏坤叹服道。
“一开始其实我也不信,会场上所有人都不信,穆纯昌与冯沾海、张廷言还因此起了冲突,冯、张二人不知是不是假传熙参谋长命令,当场就把穆纯昌免职了”张做舟说道。
“什么,免职一名炮兵团长,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李汶炳惊讶道。
“张廷言以性命做赌注,如果今晚日军不进攻,他将在自决于少帅、辅帅前”张做舟接着说道。
张做舟的语气虽然平淡,说出的内容却把在场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就两个字“狠人”。
“旅长我算是服了,没想到这个张廷言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个疯子,要么他笃定这个消息是准确的”周孝达说道。
“现在看来张廷言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外面的日军我看至少有一个大队的兵力,日军在公主岭附近驻军就第四联队两个大队,还有一个独立守备队,说明日军的确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宽城子,一路袭击南岭”张做舟边说示意众人围看桌上的地图。
“那我方如何应对呢?”李汶炳问道。
“冯沾海、张廷言的计划是,我们25旅抵挡住宽城子方向的日军,并死死缠住他们。卫队团、辎重营、670团歼灭南岭方向日军,汇合炮兵团,从后路包抄宽城子方向的日军”张做舟在地图上比划道。
“旅长,日军有没有增兵的可能,如果日军增援,南岭方向陷入僵持或者被日军击溃怎么办?”李汶炳接着问道。
“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让李桂林的23旅在我们这边战斗打响之后,立即突袭公主岭,切断日军增援,骑兵50团破坏南满铁路,阻敌增援,就是不知道李桂林那个老狐狸听不听从他们的安排了”张做舟解释道。
“旅长,这等于让长春附近近两万余驻军投入战斗,要不要上报上峰”李汶炳担心道。
“上报给谁,熙参谋长还是辅帅,熙参谋长现在恐怕就是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