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言见日军撤了下来,也就没有在组织部队进行反击,提醒了邢占清注意防备日军夜袭,加强机枪掩体的工事修筑之后,便和谢科、哈斯一行返回沈阳抗日军司令部。
一进司令部谢科赶紧命人去后面野战医院,请大夫给张廷言包扎,后面野战医院的于桐听说张廷言受伤后紧张极了,正好她是外科大夫,赶忙在警卫员的带领下,赶到前院给张廷言包扎。
于桐看见端坐在正堂上方的张廷言,右侧额头上的口子,已经干了结成血痂,于桐看着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打开药箱给张廷言清理伤口。
张廷言右手边坐着哈斯和埃里克,左手边坐着谢科,“副司令,额头受伤不下火线,有当年夏侯惇吞眼之勇”谢科感叹道。
“谢参谋长你就别夸我了,我这点小伤算什么,依我看你这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就找点热水洗一洗就好了,不用麻烦大夫”张廷言说道。
张廷言没成想这话惹的边上的于桐不高兴了,“副司令,你可不要小看这伤口,你的伤口又深,万一要是感染了细菌,很有可能连命都没了”于桐提醒道。
张廷言被说了一顿,只能尴尬的讪笑一阵,他自己立下规矩对于部队中的技术型人才要格外尊重,军医就是属于此类专业人才,所以现在于桐说张廷言,他也只有乖乖听着的份儿。
“于大夫,我听你的就行,你就算给我屁股上来两针我都没意见”张廷言笑着说道,上次他发现野战医院有个女大夫后特地问了一下,才知道那名女大夫叫于桐,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就遇上了日本侵略东北,她便依然加入抗日军,一直在后方野战医院。
于桐口罩下面遮住的脸蛋通红,嘴里轻轻说了一句:“流氓。”
“副司令,你的伤口需要一天换三次药,我会每天按时过来给你换药,直到你的伤口好了为止”于桐说完便转身离开。
奶奶的,这伤口也用一天换三次药,张廷言在心里吐槽道。
边上的参谋长谢科看出点名堂来,估摸着那名于大夫对张廷言有意思,只不过我们的张大司令恐怕还没看出来。
包扎完后,张廷言顶着宽了一圈的脑袋,望向国联特使哈斯和埃里克,现在整个屋内只有他们4人,才真正进入戏肉。
海城唐王山站,抗日军特战队王鹏云带领近200多名特战队员正趴在唐王山上,身后就是不远处就是有名的大悲古寺。
抗日军特战队建立时间略早于抗日军各师的突击连,起初是由张廷言在抗日军警卫团中挑选了一批技战术过硬的老兵组成的。
后来又在抗日军全军范围内挑选了一批有一技之长的战士充实进来。
特战队目前暂时为连级建制单位,由抗日军警卫团一营营长王鹏云担任队长,王鹏云原先是张做舟的警卫连长,枪法精准,单兵作战能力强,而且指挥能力也不弱。
特战队是抗日军全军目前唯一一个四建制的单位,特战队有4个排,每个排四个班,其中分为两个步枪班,一个机枪班,一个掷弹筒班。
每班各为12人,其中步枪班装备花机关和驳克枪2支,装备轻机枪1挺,步枪8支,机枪班装备驳克枪2支,装备轻机枪2挺,步枪6支,掷弹筒班装备2具掷弹筒,驳壳枪2支,步枪6支。
特战队光轻机枪就有16挺,抵得上有些国内军阀两个营的火力,再算上掷弹筒、冲锋枪等武器,特战队就算对上日军的一个大队也有一拼之力。
王鹏云嘴里叼着一根茅草看着山下的铁路,现在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视线有些模糊,王鹏云有些焦急这可是他们特战队的首战,要是首战打的不漂亮,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张廷言交代。
王鹏云朝下望了望,靠近唐王山镇一百多米的草丛内趴着两个排的特战队,他们浑身上下盖满杂草与大地融为一体。
远处传来一声火车鸣笛,王鹏云吐出嘴里的茅草,总算等着小鬼子了,小鬼子前面开路的是一辆九一式轨道装甲车,后面才跟着是火车。
王鹏云之前制定过进攻计划就是,如果日军有护送兵力,先放过护送兵力,打后面的日军火车。
日军九一式轨道装甲车驶过唐王山站后,就在火车将要通过唐王山站时,潜伏在地上的抗日军特战队,突然一跃而起,防守唐王山站的日军只有一个分队,被打的措手不及,还没开几枪就被全部歼灭。
抗日军战士将一小包早已包好的炸药放在铁轨下面,“嗵”的一声,铁轨被炸成了麻花,而后方火车司机见情况不对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轨道遭到破坏,日军的火车车头冲出轨道,车厢则斜倒在铁轨上,车厢里大部分押运的小鬼子都被摔得七荤八素,刚爬出车厢就被抗日军特战队乱枪打死。
“队长咱发财了呀,我看了一下这20多节车厢里,全装的是小鬼子的棉服、棉被和吃的,都是些米、面、罐头啥的”一排长张庆跑过来说道。
王鹏云过来看了看确实都是些好东西,可惜己方人员太少,又深入敌后,仅靠他们100多人搬不走这些物资。
“唉,多好的东西呀,告诉弟兄们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了的只能放火烧掉了”王鹏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