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八师、九师两位师长资历都比我老,我怕指挥起来有些困难”赵中锴担忧道。
“中锴,你不可能一直待在副参谋长的位置上,以随着我抗日军与日军作战规模越来越大。”
“以你的才能以及同廷言的关系,独挡一面的可能性很大,这次你要以两个师的兵力阻挡日军一个师团,对你来说是个考验”张做舟说道。
这两个师改编之前都是省防旅,两团建制,战斗力不算强,且又是新归附抗日军,对赵中锴来说难度不小。
正如赵中锴所料,当八师师长王贺喜和九师师长孙绍南得知赵中锴指挥二人时,颇为不服。
“贺喜兄,这次竟然是这个赵中锴来指挥我们两个师,几个月前你我二人是旅长的时候,他才是个小小的副营长”孙绍南语气不善的说道。
“不就是因为他是张廷言的亲信吗,所以就给他安排了个副参谋长当,他连大战役都没指挥过”王贺喜不屑的说道。
“老兄你我二人不比以往,现在寄人抗日军篱下,你要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乖乖听人指挥吧”孙绍南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他赵中锴要是指挥得当,我老王还能听听,要是想让我替他卖命,别怪老子掀桌子”王贺喜冷笑着说道。
两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抗日军第七师被日军全歼,第三军军长刑占清生死不知,第三军军长之位正好空出来了,他们两人对此位都有想法。
现在赵中锴要来指挥他们两个师,负责永吉方向的防守,天知道战役结束之后,赵中锴会不会被任命为第三军军长,因此两人对赵中锴的到来心存芥蒂。
这也为日后永吉方向战事不利埋下了伏笔,事实上张做舟让赵中锴指挥永吉方向的战事一方面是想要锻炼提拔赵中锴,同时也是迫不得已,抗日军中能独当一面的将领都集中在沈阳一线,他现在手中无将可派。
不过孙绍南和王贺喜的期望落空了,王行带领着第七师的残余部队,由大民屯一路转移到沈阳附近。
当第七师的战士们看到远远看见沈阳时,许多人都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从被包围到突围,还被日军追击一阵,撤到沈阳的第七师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除少部分战士走失以外,大部分战士都再也回不来了。
担架上的刑占清醒来了,“军长,我们已经突围成功撤到了沈阳附近,您已经昏迷了快两天了”王行让担架停下,轻声对刚睁开眼睛的刑占清说道。
“部队撤出来多少?”刑占清强撑着身体问道。
“只剩下不到五百弟兄了”王行沮丧的说道。
“是我刑占清对不起他们,把战死的弟兄的名字统计出来,我们第七师要把他们每一个人的抚恤金送到,告诉兄弟们以后我们的仇人就是第8师团,但凡遇到这个师团的部队给老子狠狠的揍”刑占清悲愤的说道。
张廷言、谢科听说第七师突围出来的部队撤到沈阳后,喜出望外,第七师的电台被打坏,他们都以为第七师真如日军宣传的那样被全部歼灭。
等张廷言等人见到刑占清、王行后,这才得知第七师尽管成功突围出来,可手中能作战的部队只剩下一个营,全师师长重伤,三个团长,两个阵亡,一个负伤,其他连排长伤亡率接近百分之九十。
“我已下令抽调讲武堂军官和新兵重建第七师,你们是一支英雄部队,我们要将你们这种不屈不挠的大无畏精神传承下去”张廷言紧握着担架上刑占清的手说道。
“多谢副司令,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话,我刑占清绝不皱眉头”担架上的刑占清激动的说道,这一时期的各路军阀都喜欢保存己方实力消耗投效过来的杂牌,这在国军中体现的最明显。
在刑占清看来自己算不上张廷言的嫡系,从张廷言将自己调出第二军,刑占清就看出来,张廷言的嫡系都在第一军、第二军、骑一师中。
在进沈阳的路上,他想过无数遍,张廷言会怎么对自己,或许将自己革职查办夺了军权,或是收回番号抛弃自己和剩余的五百人,让自己自生自灭。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张廷言非但没责怪他,还给他优先补充部队,这怎不令他感动,自此之后一直对张廷言忠心耿耿。
刑占清因身体受伤,就将部队的整编工作就给了二团长王行,这次战役中他发现王行头脑灵活,很有指挥才能,就有意培养他,王行也毫无惧色,接下了这个任务。
刑占清和第七师残余部队撤回沈阳,让关东军将抗日军第七师全歼的新闻不攻自破,不过关东军这边为了不打自己脸,死不承认事实,而是谎称是抗日军自编自演,这件事一直争论到45年日军战败,在审判中日方将领才承认。
第七师撤回来不久,张廷言接到第二军第五师、骑兵第二、三师集合完毕的消息,骑兵二、三师本来可以不用撤回来,在马家店等着第五师赶上就行。
张廷言为迷惑日军,特意让骑兵二、三师撤了回来,又让前线的四个师对日军前沿阵地发起佯攻。声势要大,让日军产生抗日军就是要从正面突破的错觉。
抗日军的行动果然奏效,日军被抗日军正面的攻势吸引,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