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抗日军,太君他是抗日军”管家连滚带爬地跑到带队的日军中队长,惊恐地喊道。
“谁是抗日军”日军中队长一把攥住管家的衣领将他拎起,目光凶狠地望着他。
“他,那个厨子”管家指向郭田硕。
郭田硕周围的人如同见到瘟疫一般让开,日军中队长一眼就看到郭田硕。
“把他抓起来”日军中队长松开管家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开,冲一旁的日军士兵吩咐道。
两名日军像两条恶犬一样扑向郭田硕,郭田硕面色不变,手掌一翻,将手心藏着的一颗氯化钾药片放进嘴里,借着唾液生吞下去。
“快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日军中队长大吼道。
两名日军士兵正要伸手控制住郭田硕时,郭田硕撩起衣服,拔出昨天晚上刚磨好的菜刀,一刀砍向日军伸来的手。
一名日军右手手掌被砍中,并没有完全断掉还剩下些皮肉连着,被砍中的日军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另一名日军被吓得不敢上前,日军中队长只能又指挥几名日军上来,将郭田硕围住跃跃欲试。
郭田硕感觉到自己浑身渐渐失去力气,这是氯化钾中毒的症状,作为一名特工他清楚一服用氯化钾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
从他执行这项任务起,他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人物如同走马灯般转着,他看到几名日军朝自己逼近,随后便意识全无。
日军中队长冲到郭田硕跟前,摸了摸郭田硕鼻子已经没了呼吸,“八嘎”中队长恼怒地骂道。
眼见着抗日军特工就死在自己跟前,日军中队长已经想到自己面对上司时肯定要被赏几记耳光。
看到正畏畏缩缩躲在一旁的管家,快步走上前,将管家拖到郭田硕的尸体跟前,“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日军中队长脸色因愤怒已经扭曲。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啊太君”管家跪下地上抱住中队长的马靴,鼻涕眼泪糊在中队长刚擦干净的马靴上。
“这个厨子就是他领进来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罗狗子,你竟然忘恩负义,我记住你了”地上的管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一眼队伍中的那人。
日军中队长一脚将管家踹翻,身旁如狼似虎的日军士兵将管家拖下去,管家发出杀猪般地惨嚎。
“把剩下的人全部带回宪兵司令部,一个一个细细审问”日军中队长吩咐道。
一个小时后,当日军宪兵赶到郭田硕所待过的饭店时,已经人去楼空。
街对面一处绸缎庄内,金云城望着被包围的饭店出神。
“老板,今天早上守在关东军陆军医院的兄弟传来消息,凌晨的时候有一辆救护车进了医院,没过多久大批日军宪兵将医院包围了”一名绸缎庄的伙计来金云城耳边轻声说道。
“有郑府里消息没?”金云城问道。
伙计知道金云城是想问郭田硕的消息,“日军把郑府的那条街道封锁住,我们的人进不去”伙计无奈道。
金云城面上虽云淡风轻,但内心也感到焦急,心忧没撤出来的郭田硕,况且这次要是行刺失败,下次会更难。
到了下午医院传来消息,郑孝胥和郑垂两人都没抢救过来,关东军对外称郑孝胥突发恶疾不幸身亡。
很快抗日军在报纸上公布了事情真相,郑孝胥是被抗日军特工刺杀身亡,全国上下人人感到大快人心。
杨墨文和史文真更是写下著名的《告汉奸书》,其内容为:以郑孝旭为代表的汉奸卖国贼,他们虽然保住了性命得到高官厚禄,但遗臭万年上辱没先祖,下贻害子孙,他们天天生活在恐惧之中,永远做不了人。
以抗日军为代表的抗日武装,对他们采取严厉的打击,绝不会允许他们这种卖国行径影响他人,阻挠抗战。
……
伪满州国一众高官见郑孝胥被刺杀,一个个如同受惊的老鼠一个个都深居简出,不敢在公共场合露面,生怕遭到抗日军刺杀。
郑孝胥曾留学日本,与日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活着能平衡关东军与伪满洲高层之间的关系。
郑孝旭的死给伪满洲皇帝傅杰冲击很大,贵为伪满洲国务院总理的郑孝胥都能被抗日军暗杀,傅杰不相信关东军能保证自己安全,对关东军产生不信任。
伪满州国高官摄于抗日军刺杀,逐渐开始主动接触抗日军,为抗日军提供情报,当双面人,这使得给满洲国内部被抗日军渗透。
频繁的情报外泄,关东军高层逐渐对伪满洲国高层产生不满,关东军开始朝伪满洲政府和军队中安插顾问,将伪满洲国高层架空。
郑孝胥的死也使伪满洲国高层暂时产生了权力真空,以谢介石等人为代表的文官派与张景惠等人为代表的实力派陷入权力争夺当中。
眨眼间时间来到9月,越来越多证据表明关东军即将对东北军发起进攻,东三省又再次笼上了一层战争阴云。
“听见看样子关东军这次是换目标了,准备对东北军动手”抗日军司令部内张做舟看完刚收到的电报对张廷言说道。
“关东军向东撞上我抗日军这块铁板,只能转头向西进攻,上次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