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在骂我蒋某人不抗日,廷言你认为我蒋某人也不抗日吗?”常凯申问道。
常凯申似乎将张廷言视为自己人主动向他倾诉,常凯申的突然发问让张廷言一愣,常凯申不抵抗可谓人尽皆知,张廷言自然不敢当着常凯申的面实话实说。
“委员长,只要您身份特殊,只要不反对抗日就是抗日”张廷言说出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恶寒。
张廷言说的话挠到常凯申痒处,要是国内那些激进分子也如张廷言这般晓事就好常凯申不禁想到。
“是啊,中国还没做好战争准备,可他们妄图逼迫国民政府与日本人全面开展,中日开战,以中方现在的实力必然战败。”
“战败以后的后果又由谁来承担,不是他们而是我常凯申,支持开战的是他们,战败后骂我的还是他们”常凯申一拍沙发气愤地说道。
“委员长,自五四运动以来民众爱国意识逐渐觉醒,九一八事变之前日本人干出的一桩桩一件件羞辱中国的事情已经让民众的仇日反日情绪达到顶点。”
“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关东军悍然侵略我东北,百姓反日情绪彻底被点燃,堵不如疏,民众的情绪也需要宣泄,如果我们阻止民众民众会将宣泄目标放在我们身上”张廷言劝道。
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国民政府不反对日本的侵略行为,迫于日方压力镇压反日民众,干出令亲者恨仇者快的窒息行为。
“廷言,这些道理我未尝不知,武昌起义以来国民政府叫从来没有完成大一统,国府历经北伐、东征、中原大战,已经看到统一全国的曙光,你现在让我放弃统一全国的目标,去打日本人,我蒋某人不甘心”常凯申不服气地说道。
对张廷言所说的话常凯申自然也心知肚明,他担心一旦放任国内抗日团体组织抗日活动,他本人也会被推到抗日浪潮的潮头上。
常凯申清楚中日两国的差距,他不愿意为这些虚名使自己付出巨大代价,与别的政客相比他更实际。
“委员长,既然国府不好出面,大可将抗击日军的任务交给抗日军,国府不费任何气力,既能得到抗日的名声,又不用国府出一兵一卒”张廷言建议道。
“廷言,你能为党国分忧我很欣慰,此事容后再议”常凯申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张廷言见常凯申面露困意,便借口要离开,常凯申装作依依不舍地样子,这其中当然半真半假。
这些年随着常凯申权力日增,身边很少遇到这么对自己胃口的人,常凯申还挺想和张廷言多聊上几句,不过最为上位者与下属要保持足够的距离让他们感到畏惧。
得知张廷言住在扬子饭店,常凯申大笔一挥给张廷言安排了一处宅子,被张廷言婉言谢绝,要是张廷言住进去岂不是落入常凯申的监视中。
会客厅门打开,之间常凯申与张廷言一起走出来,常凯申、张廷言两人表情轻松,张廷言在一旁说着什么,常凯申面带微笑着不断点头。
正在外面候着的熊斌、钱大均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他们谁都没想到常凯申竟然会亲自送张廷言出来。
两人连忙快步走上去,“委员长”熊斌先一步说道。
“中日和谈,你出力甚多,我和党国都记得你的功绩”常凯申心情不错,夸赞了熊斌几句。
“卑职为委员长,为党国效力万死不辞”熊斌恭敬地敬礼说道。
常凯申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伍出身的他对军容格外看中,“前处长替我送送听言”张凯胜对站在一旁的钱大军吩咐道。
刚开始又叮嘱了张廷言几句,言语中张廷言如同自己的子侄般,寒暄完后钱大均,又沿着来路将张廷言、熊斌送出去,不过与刚才进来时相比钱大均此时脸上的笑意更浓。
将张廷言送出去后钱大均才返回,回到会客厅后看到常凯申正盯着刚才张廷言所坐的位置,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意味。
“慕尹,你觉得张廷言此人如何”常凯申突然问道。
“委员长,卑职对张廷言虽有耳闻,但今天也是头一回见,从我和他短暂接触来看其为人谦恭有礼,不是那种纵横跋扈之人”钱大均考虑片刻后说道。
“你觉得能否将其收归我用?”常凯申犹疑地问道。
“委员长张廷言此时孤身在南京,不论我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或要求他都会迫于压力暂时同意,以势压人让他被迫臣服,不如恩威并施让他心甘情愿效忠委员长和党国”钱大均建议道。
常凯申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心里琢磨着钱大均的话,他对张廷言的情绪很复杂,既想将他招致麾下,又担心张廷言年轻能力强,自己控制不住。
“我给他十日考虑是否赴任参谋本部次长,如果他同意赴任,说明他心向党国,我会给他个机会,他不同意,党国不允许继续有不听话的军阀存在”常凯申面色冷酷地说道。
张廷言、熊斌两人出憩庐上车后,熊斌长舒一口气,“廷言老弟没想到委员长如此看重你,老弟你以后前途无量”熊斌见常凯申亲自送张廷言出来就知道张廷言得到常凯申看重。
“熊大哥,廷言何德何能能得蒋委员长看重,有个